“哎呀,金凤嫂子,你放心吧,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看阿贵这段时间都没在家的,就是去上班了,再说了我还能害了我家阿贵不成。”葛大花有些生气,真是的,我家阿贵凭自己的本事当上工人,一个个的都当做我吹牛。
赵金凤心想,你家阿贵之前不也是隔三差五的往外边跑不着家的嘛。但是见葛大花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叮嘱云秀明早过来领本子记录。
云秀自然点头称好。
见该说的都说了,葛大花和云秀也没过多停留,跟赵金凤道了声谢后就离开了。
看着婆媳俩离开的身影,赵金凤有些感慨,这个大花妹子啥都好,就是嘴硬!
也不知道富贵回来看到记工员这位置被他媳妇儿占了后会有啥子想法,不过他们家的自己意愿,她也强迫不了,好歹这个位置是给他们家了,救她外孙孙的恩情也是偿还了。
这边葛大花也是有些生气的,真是好说歹说都不信,之前还以为他们村里面的女人也就赵金凤有些眼光的,现在想来,真是大错特错!
赵金凤还是比不得自己的,连他家阿贵这么能干的人都看不出来,还不信,真是被眼屎糊了。
生气归生气,活儿还是得做的,
葛大花锤了锤酸疼的腰然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看着划分给自己的一陇地就还剩下一小段的杂草没拔后,弯下腰继续左右开弓。
正拔着,突然左边多了一道阴影,她转头看了过去,原来是云秀正蹲在她旁边帮着一起拔。
“秀儿,你那块地拔完了?”虽说是疑问,但是她还是确定,她这个儿媳妇儿手脚麻利得很。
果不其然,云秀笑着说道:“妈,拔完了,我那块草不多,拔得快!”
葛大花点了点头,往旁边挪了挪,继续埋头苦干。
此时正值下午,虽说有些许阳光,却也还是比较冷。
但是劳动的人像是感受不到寒冷一样,依旧辛勤的干着活。
但是总会有那么一两颗老鼠屎坏了这一锅的汤。。
这不,正在别人干活的时候,两个爱磨洋工的妇女嚼着舌根嘻嘻哈哈的插了进来。
“诶,大花,媳妇儿贴心人呀,还知道帮着你,哪像你儿子哟,都不知道跑去哪儿了,哈哈哈。”
“哎呀,你这就不就知道了吧!这葛大花呀,见天的说她儿子是去城里当工人了,哈哈哈哈,你说笑不笑人,大牙都快给笑掉了!”
“哈哈哈,还工人,我看是白日做梦...啊!呸,葛大花你干嘛?”
葛大花拍了拍手上土渣,叉腰骂道:“我干嘛,我给你洗洗嘴!嘴这么臭,何春花、张大弟你们是喝粪了吧!”
“你,你!”何春花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显然是气得不行。
这该死的泼妇,竟然敢动手。
呵,葛大花表示不仅要动手,她还要再次动手。
咋的,就准你们喷粪不允许我失手呀?
她扬起一把土又顺手丢了出去,冷冷的黑泥顺着寒风往她们脸上胡乱的拍。
“啊--”又是一阵咆哮。
何春花简直要被气死了,看着旁边只会躲在她后面叫的张大弟恨得牙痒痒。
当然,这恨全都是冲着对面的葛大花去的。
都是这个该死的泼妇。
她啐了一口带土渣的唾沫,用力扯出背后叫着的张大弟,命令道:“扔回去!”
“啊?我,我,我不敢呀。”看着对面恶狠狠的仿佛要吃了她俩的葛大花,张大弟咽了一口唾沫,往后退了退,葛大花打人那么凶,她不敢。
“没用!”何春花瞪她一眼,白吃了她这么多粮食,这么点事儿都干不好,还不如喂狗了。
见她生气了,张大弟上前,“要不你来...”
她来!
何春花又是一眼横了过去,她才不会做这么粗鲁的事!
“那要不,算了,她那么横...”
后面的话自动消音在何春花的眼神中,
算了?
她才不会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