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云淡风和日丽的东郊,一马车带着数十人晃晃悠悠的走在原野上。
“驸马!”马车内传来女子的娇憨声。
一名身穿白袍,头带金冠男子正拿着一本“心经”,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面,怕是入了谜。
“驸马,你又看什么呐?”一女子长的眉清目秀,乌黑的长发皮肤白皙,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前面的男子,挑开门帘对着前面人大喊道。
“嗯?”白袍男子这才反应过来,可一不留神那本心经从手上掉落在地。
男子气的扭头对着女子吼道,“喊什么,一天到晚的,不知道让人上前传个话呀!”
“人家一个人在车里无聊死了,你能上车陪陪我吗!”
“陪陪陪,一天到晚的陪你,你把我拴在裤腰带上得了。”男子气呼呼的调转马头来到来到了车前。
男子上了车,一脸没好气的看着女子,“我来了,咋陪说罢。”
女子一脸委屈,“驸马,你最近又怎么了?看到什么,心里长草了?”
男子白了一眼,“好男儿志在四方,你看看人家赵凡,刚从污图国回来就领了黑鹰骑的兵,在蒙城杀退了西蒙,一多月之前又刚和你九弟吴卓在淮西城打了个胜仗,人家在那天天打仗喝酒吃肉,我这倒好天天被你领着到处游山玩水。”
男子越说越气,越气越来劲,“这石头山臭水沟,木疙瘩土强,有什么好看的,啊!
我就不明白了,我的武功也不差呀,就给我一个禁军四旗主领着几千人守卫皇城,这皇城有啥好守的,一群娘们唧唧的老爷们看着就心烦。”
那女子上去一把揪住男子的耳朵,把他头按在地上,骑在男子身上,狠狠道,“给你脸了!
什么一群娘们唧唧的老爷们,你是在说我的那几个哥哥和弟弟,还是我爹,我可告诉你,你在胡咧咧我撕烂你的嘴。”
男子扭过头气鼓鼓道,“我说的是那群读书的呆子,整天舞文弄墨咬文嚼字,一个字就能颠倒黑白,你气的想揍他,他却伸个头让你砍,骂人还不带脏字,你还没法骂他,你说说气不气,我都快气炸了!”
看着男人又气又委屈的模样,女子突然变了脸色,一脸温柔道,“好了,左岸。
这事都过去了不是吗,你现在也成了北纪的驸马了,我们没那个必要带着以前的悔恨活着,你要是真不想呆在叶城,明天我就去找爹说说,咱们回青州。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要是想回去当王我就给你当王妃,你要是相当土匪我就给你当压寨夫人,你要是想种地我就随你去喂鸡。”
“赵宁你这话可当真!”
“当真!”
“你可想好了,不会后悔?”
“不会。”
驸马左岸看着公主赵宁心头一热,眼泪夺眶而出,一把抱着公主,哭着道,
“谢谢你媳妇,有你这句话我不走了。”
公主赵宁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等你什么时候要走给我说一声我就随你去,不管天涯海角一起往。”
“嗯嗯。”左岸把头埋在公主怀里点了点头。
“好了。”赵宁继续拍着他后背,“好了,起来吧。”
“嗯”男人撒娇道,“我不起来,再抱一会。”
“好了,起来了!”赵宁突然高声道,“那么多人在外等着呐,还不起来!”
“吼什么吼,就你嗓门大呀!起就起,谁怕谁,晚上睡觉不要找我!”说罢噌的一声跳了起来,差点没把车顶撞个窟窿,捂着头气鼓鼓的离开了马车。
“看什么!继续往前走啊!”左岸站在车前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