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性感可也不能太暴露。
最近比较流行蓝色眼线,纪璎之前就入手了一支蓝色眼线笔。却一直没时间派上用场,今天刚好可以画一下。
半个小时不到,纪璎就为自己画好了一个完整的妆面。最后,还特意在右眼眼尾点了一颗不甚明显的泪痣。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纪璎心情好多了。白皙指尖轻拂过面前这一排排大牌墨镜,指尖最后轻落在了一副深棕色圆框墨镜上。
戴上墨镜的纪璎瞬间气场全开,冷艳了几个度。复古墨镜挡住了大半张脸,露出高挺的鼻梁,和那涂着正红色丝雾唇膏的诱人红唇。
特意用卷发棒将一头顺直长发卷成了风情的大波浪,再将精油涂抹在了发丝上,然后肆意地将长发披散在后背和双肩两侧。
最后,在黑色亮片长裙外套了件杏色呢料大衣。
北城那块儿,有一条著名的酒吧街,汇聚着C市大大小小数几十家夜店,其中最出名的女同酒吧要属“轻歌”。
格调和档次都属顶级,自然也就吸引着一些挥金如土的大款们来此消费享乐,跟玩天女散花似的撒钱挥霍。
本着吸引定律,一些视钱如命亦或者极度缺钱,想着走捷径的漂亮女孩们也纷纷混迹此处。
司桐箬就是其中之一,属于那类极缺钱的漂亮女孩。长了一张标准的“初恋”脸,清纯无辜的楚楚可怜模样,时刻都能激起异性的保护欲,当然也包括同性。
司桐箬是个弯的,比蚊香和回形针都还要弯。
从小家境贫寒,家里有个比自己小三岁的亲弟弟。即便弟弟不学无术,是个彻头彻尾的学渣。
身处重男轻女的家庭中,作为学霸的司桐箬差点就因为没钱而辍学。和父母大吵一架后,司桐箬搬出了这个所谓的家。
一边靠着打工挣钱念大学,一边养活自己。
其实司桐箬也想过去便利店或者肯德基之类的地方打工,可工作时间太长,来钱又太慢,司桐箬吃不了这个苦。
司桐箬人小胆大,小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脑瓜子又转得快,在轻歌小有名气。可司桐箬也是有底线的,只做自己的本职工作——卖酒。绝不会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身体。
轻歌的小型化妆间里,杂乱不堪地堆放着形形色色的女人衣物,劣质的香水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一身水手服的司桐箬正坐在化妆镜前,用眼线笔给自己画着内眼线。一头黑色顺直长发扎在脑后,仅用橡皮筋随便地绑了起来。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一声同事秦素素的声音,单听音声就带着一股子明显的喜悦劲儿。
“小箬,你知道今天谁来咱们这儿了吗?”
“谁啊?”司桐箬用手里的眼线笔稍微勾描了一下眼尾,然后将眼线笔给收了起来。
“你的偶像!”
“谢霂仰?!”司桐箬倏地一下站起身来,转身看向秦素素。
“对呀!他们整个乐队都来了!”秦素素激动着道,轻抚了抚胸脯,完全没了以往故意维持的矜持样儿。
“糟了,老娘的心脏快受不了了,我觉得我已经被扳弯了。”
秦素素和其他很多在轻歌做卖酒女的女孩们一样,是个彻头彻底的直女。这些个直女们之所以会来轻歌上班,因为在直女的认知世界里,被同为女性的顾客揩油不叫吃亏。
“素素姐,你不是不追星吗?”
“我当然没那个闲功夫追星,可是她简直也太好看了吧!而且啊,她肯定绝对是真的喜欢女人。”
“应该是吧,她之前就和女人传过绯闻。可娱乐圈的事,说不准的。”
“娱乐圈的事我可不关心。可我看人很准的,你爱豆她看女人的眼神就很不一样。”
“哪点儿不一样?”
“很撩!”
“其实.......她唱歌的样子还要好看。”
“那你还不快去!”
“我去?!”
“啰,姐姐这次可是把好机会让给你了。能不能把握住这次机会,就得看你自个儿的了。”秦素素说着将手里的大红色塑料小牌子塞到了司桐箬的手里,冲着小美女挤了挤眼睛。
“在钻石包厢,点了一瓶滴金和两瓶八二年的拉菲。”秦素素对着司桐箬交待了一句,接着把话挑明。
“不过嘛,这亲姐妹还得明算账呢,我们俩自然得把账算清楚。提成得三七分。”秦素素伸出右手,先是比划了一个“三”,再比划了一个“七”。
“你三,我七。”
“一定,谢谢素素姐!”司桐箬一口应下,紧张地捏紧了手里的塑料小牌子,冲着秦素素感激地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