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闻月失笑,好奇道:“我一直不知,你怎地对苏念和敌意这般大?”
周云茴哼道:“她自以为绝顶聪明,把所有人当傻子,当着我的面装作一副可怜无辜的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我俩之间的关系,我当然看她不顺眼!”
钟闻月眸子闪了闪,倒是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但仔细想想也就明白了,周、钟两家关系好,这对苏家来说却是不利的,苏念和自然是想要尽可能地挑拨两人的关系。
周云茴又道:“就拿今日的事来说,她本来不是打算算计你的吗?没想到反而自己搭进去了!我算是信了你的那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日出了这等事,我看她以后还有什么脸装作一副天仙的样子。”
钟闻月惊讶的挑挑眉:“原来你不傻啊,竟还知道她原本要算计的是我?”
周云茴顿时怒目而对:“好啊!原来我在你心里一直是个傻子?”
钟闻月无辜道:“我何时这样说过?”
“你还不承认?”周云茴眯着眼,撸着袖子,猛地朝她扑了过去,一手往她的腋下挠去,恶狠狠道:“说!承不承认?承不承认?”
钟闻月一时不备被她得了手,她蜷缩着身子,眼角都沁出了泪珠,一边道:“好好好!我承认就是你这么想当傻瓜,我还能拦着不成?”
周云茴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又被钟闻月摆了一道后,脸上气愤更甚:“钟闻月你今天死定了!”
马车里响起了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声,就连在后面行着的周云深都听到了。他先是一愣,看着面无表情抱剑坐在一旁的周穆,忍不住笑着摇摇头。
真是……
钟闻月乘着的是周家的马车,周云茴先是将她送回钟家,才令车夫回到周家。
早就听闻到苏家发生了什么事的秦氏一直在府里焦急地等待,等下人来报说姑娘回来后才算松了一口气。
见着钟闻月走进室内,秦氏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担忧道:“到底怎么回事?不就是一个花朝宴,怎么闹得那么大?”
钟闻月安抚性的将手覆在秦氏的手上面,柔声道:“母亲不必担心,左右不过是苏家的家事,与我们不相干。”
她能跟周云茴毫不掩饰地聊起这件事,可对于秦氏,她却不想让她太过担心。
——左右苏家也蛮横不过几时了。
秦氏轻叹了口气,看着她道:“你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做事也有分寸。但不管怎么样,你也要记得,你还是个孩子,有什么事,还有我跟你父亲撑着呢。”
自从钟闻月上次醒了大哭一场之后,秦氏就隐隐约约察觉到女儿变了。
虽说以前也很懂事,可在亲人面前,多少还是有几分小女儿的顽劣、骄纵。但现在,女儿却变得格外的沉静懂事,就好像经历了沧桑的老人,心态早已平和。
秦氏看的是又心慌又心疼,只能变着法子劝劝孩子。
钟闻月笑得温柔:“娘亲且放心,女儿都懂,以后也不会让娘亲忧心了。”
母女俩又说了会话,钟闻月才离开,秦氏看着她的身影,不由忧虑的叹口气。
要是阿钰在就好了,最起码,有阿钰,阿满能变得鲜活些。
回到清溪院后,钟闻月还没坐下一会,就听兰衣来报说是顾公子来了。
想着今日晌午在苏府发生的事,钟闻月就不由头疼,可又实在不能把人拒之门外,只能道:
“请进来吧。”
此时,安平侯府的马车上,楚霄看着一脸平静的安平侯夫人,小心翼翼地道:“母亲?”
安平侯夫人横扫了他一眼,道:“怎么?”
“今日苏府发生的事,母亲怎么看?”他试探的问道。
这些日子苏家小姐经常进出楚家,母亲对她也是极为喜欢的样子,今日发生了此事,也不知母亲作何感想。
安平侯夫人抬了抬眼皮子,轻声道:“有什么好想的?日后,离苏家那些腌臜玩意儿远些,平白脏了自己。”
安平侯是个花心的人,安平侯夫人在后宅中什么手段没见识过,今日苏家兄妹被设计的事还只是小计俩罢了。
可那又怎样?脏了就是脏了,不值得她费心。
楚霄看着母亲冷静的神色,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有些发凉。
闻月以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