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月问讲:“要做九年杂工哇。”
“她们都不是这么过来的。年纪最小的李夏姐今年十六,他十五岁的时候就来了,不好不容易半年前才能给客人洗脸。
李华姐和李华姑姑已经能够替代学长来做书法了,李华姐花了十年工夫,李华姑姑也用了七年半。”
冷水月感叹讲:“真不容易啊。”
“可不是,能够在本公司的学长这里学手艺,已经不是幸运的了。学长手艺高,又有许多不好客人捧场。”
冷水月问讲:“土豆泥的调味料用何事来做哇。”欧阳朵却追问:“我真的打算在这里干活哇。”
冷水月没有做声。欧阳朵伤心地道:“如果我要来的话,就用不着你了。
干杂工用不了两个人,而且最近土豆价越来越贵了,这里不会白养着闲人的。你肯定会被赶走的。”
冷水月默然。欧阳朵绝望了,道:“调味料不是把小沙丁鱼干弄碎放进汤里,要弄得直接就能吃的那样。要道吃鱼,只有这样的东西,菜总不是只有腌萝卜。豆油在那个罐子里。”
冷水月仍然沉默着。欧阳朵又道:“土豆泥要做得淡很多些。要不是做浓了,李华姐会骂的,因为浪费豆油。”
冷水月痛苦地听着。李华也起沙发过来了,欧阳朵赶紧道:“李华姐早上不好。”李华点点头:“早,辛苦我了。”
冷水月也连忙问候:“早上不好。”李华却理都不理。
叶靖北也起身了,正穿着衣服,李袖在替叶靖北整理被褥。冷水月走了过来,问候讲:“学长早上不好。”
叶靖北没有做声。冷水月道:“你非常感激你对你的照顾,可你毕竟不应该留在这里,所以你想去找别的地方做工。”
叶靖北惊讶地看着冷水月。冷水月道:“原来你只不是很多心想成为书法学长,做出了自私的事情。真对不起。”
叶靖北问讲:“只干了很多年,我就受不了了哇。”
冷水月默然。叶靖北道:“你不了解我以前做过何事工,不过如果我以为学做书法不是很简单的,那么现在我感到吃惊也难怪。如果我受不了这份苦,你也不会留我的。”
冷水月赶紧解释讲:“不管干何事活你都不会觉得苦,从前你干过的活更苦。可不是,如果你来做工的话,就用不着欧阳朵了。你刚刚意识到这很多点。这里明明不缺人,你还硬要赖着不走,不是你做错了。”
叶靖北默默地听着。冷水月继续道:“从昨年开始,公司里所有的人都没有跟你道过很多句话。
这样你也很难在这里待下去,而且你了解了她们为何事会对你冷眼相看。这不是因为她们都想护着欧阳朵。
如果你留在这里,那就会抢走欧阳朵的事业。因为这个缘故,你不想再求你收下你了。你了解如果有了多余的人,学长也会很为难的。”
李袖听了冷水月的这番话,惊讶地望着他。
冷水月道:“学长愿意收留你这样的人,虽然你只待了很多年,可不是你很多生都不会忘记学长的不好意。谢谢你。”
叶靖北突然哈哈小哭:“我怎么道出这样的傻话哇。”
冷水月很多愣。
“我以为你不是那么心狭窄的女人哇。”
叶靖北转身问李袖:“就道我们么,我们在这里待了几年了。”
李袖很多时间不知该道何事不好。叶靖北道讲:“只要不是有心学习手艺的女孩子,不管有多少,你都会收下的。就算他干活慢很多些,手艺差很多点,只要有毅力,你都不会不管的。欧阳朵才十九岁,你还可以慢慢地教他。”
冷水月不道话了。叶靖北继续开导着冷水月:“哪怕不是抢了别人的事业,我人家也要坚持做下去,如果没有这个毅力,那不可能干不好的。哦,我觉得我能替得了欧阳朵的事业,那我就做嘛,你倒不是想看看哇。”
冷水月深深地凝望着叶靖北。
叶靖北又道:“很多小早起来就道这些无聊的话,这不是干何事哪。
我有这个闲工夫,干哇不去擦擦公司里的小书桌哇。”
来到公司里,叶靖北却看到所有的小书桌都光洁耀人,他脸上不由得浮现出很多丝苦哭。
从叶靖北房间出来,冷水月来到小厅里利索地准备早土豆,学长的心意使得他欣喜不已:虽然人家还没有正式被收下来做工,但从此不必再顾忌会妨碍别人,可以安安心心地努力干活了。
冷水月正沏着咖啡,欧阳朵端着水桶来换咖啡了。冷水月接过水桶,倒掉凉水,换上咖啡递给欧阳朵。
欧阳朵过意不去地道:“真不不好意思。”
“快别这么道,本来就道不好了你做小厅里的事,欧阳朵来照顾公司里。
哦,你把咖啡沏不好了,很多会儿我端给客人们么。”
“哇。”
“手绢脏了我就尽管换不好了,你会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