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个鬼。
那吹涤子人既堵了我的生门还操纵干麂子杀我,会因为你一去就跑了?
他不会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吧?
这时我脑海中不由自主又浮现出昨晚和清秋见面场景以及她说的话:“守一,你身边有人要害你,你要小心。”
难不成,又是江司辰要害我?
不不不!
我赶忙摆了摆脑袋,上回我就错怪他了,这回我绝不能再疑心兄弟。况且我这个念头倒更像凭空跳出来千里传音,不像我自己的想法。
说不定是因为清秋在我身上呆过,魔因此生了根,那种影响人意志的念头还没有完全剔除?
可不管怎么样我绝不会再怀疑江司辰,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次,要害我早害我了,何必几次三番护着我呢?
不过我现在敢肯定的是,江司辰有事儿瞒着我。
至于什么事,找个机会问问吧。
想到这儿我赶忙压下心中念头,正巧江司辰拿胳膊肘碰了碰我:“包圆儿,你刚才说想怎么处置干麂子来着?”
我说找阴差超度。
江司辰指了指我头顶:“你自己现在不就是阴差么?”
对哈!
上回在地府崔大人给我加持过了,我现在是有个阴差的身份,可我不知道怎么超度干麂子啊!
这会儿江司辰又催促:“得快点儿,土定身法子对干麂子可是有时限的。”
“一旦它们发现自己没被土埋,又会穷凶极恶想把我们撕了。”
我一看边上还真有只干麂子手动了动,赶忙掏出鱼羊铃摇起来,刚晃了两下就见石壁上开了个圆圈似的光晕,吕在鱼骂骂咧咧从里边儿走出来:“摇摇摇,天天摇!又有什么事儿啊?”
又一见满室的干麂子吓的大惊失色,转身就跑:“我的妈呀!”
不一会儿又被吕在羊从光圈儿里推出来,指着他骂:“你说你当阴差都多少年了,什么阵仗没见过?还这么胆儿小,丢不丢人?”
吕在鱼委屈巴巴的:“那人家当初没想当阴差,想投胎的嘛!”
吕在羊不由怒火中烧,指着地下:“你去呀!”
我赶忙跑过去“那什么,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你们还是想个办法把这些干麂子给运走吧,毕竟一直在小区地下也不是个办法。”
吕在鱼看到这么多干麂子也吓了一跳,又赶忙从怀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是我,你马上开个大巴上我这儿来一趟,地址我马上发给你。”
说完挂掉电话就在那透明手机屏上点了起来。
我一看这乔先人在下边儿都做出苹果19了,刚想问问这体验怎么样时,只听滴滴两声,一辆平时用来载人的长途大巴就从墙里撞了出来。
大巴车灯里幽幽亮着死人阴气冷翠烛,明显是辆灵车。
车挺好后下来个年轻后生,对吕在羊说:“大人车来了。”
我一看那年轻后生,这不敖太清的宝贝孙子敖宇吗?
敖宇以前喜欢外国文化,排斥中国传统神明。现在却专职当起活人阴差替阴阳两界跑腿,想想也是够刺激的。
敖宇看见我,还冲我微微点了点头。
毕竟是我将他中阴境带出来,又拜托丁巳给了他个活人阴差的职位才保住性命,不至于让他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
不过在金华山围剿清秋时我听敖太清说,已用十代儿孙的性命换他自己延年益寿。
这岂不是说敖宇敖宁之后,他们敖家再无后人。
敖宁更孤独终老,敖宇也得当一辈子阴差,想想也挺感慨的。
这么会儿功夫吕在羊两兄弟已经用哭丧棒将石室内的干麂子都给赶上车了,敖宇跟我告辞后也上了车。
不一会儿又听滴滴两声,大巴车轰轰隆隆撞上石壁消失不见。
我和江司辰这才又另外找了个地方爬出去,谁知刚一露头就被穿便服董旺带头给围上了:“他们怎么样了?”
我顿时一脸懵逼:怎么我这才刚出来,董旺就知道发生啥事儿了吗?
泱泱也带着花蝴蝶和谢思飞他们围了过来,说是她告诉董旺的,她刚担心我,开天眼看了一下。
我这才想起泱泱是天生的吉星,她好像和江司辰一样有天眼来着。
就把刚才在下边儿情景告诉了董旺,说那些是失踪的人是回不来了,不过小区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人失踪。
董旺问怎么叫应该呢?
我刚想说始作俑者朱老太太也已经死了,却一下想起刚才在地下,朱老太太只是被江司辰打晕了,而且吕在羊他们收干麂子时也没见把朱老太太带上。
也就是说她在地下凭空消失不见!
“快!”
想到这儿我赶忙对董旺说:“快去朱老太太家看看!”
董旺看向看门妇女,妇女手中举着一串钥匙:“你们跟我来!”
这老太太住十八楼。
我们好不容易上去,可当妇女打开门一看里边儿的场景,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