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刚刚举起手的瞬间,王虫痛苦叫了一声,紧接着身体像是被什么撞飞一样,倒退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阮羡羡惊愕看着,她身后马车里探了一个头出来的曹永宁和于清歌更是目瞪口呆。
她俩忍不住从马车上下来,曹永宁拽了拽阮羡羡的衣袖,看着中邪似的满地打滚的王虫:“你……你把他怎么了?”
于清歌握着下巴,故作深沉:“果然你还是忍不住出手了,你骨子里流淌着血性!”
阮羡羡急了:“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
“干什么呢!”对面水贼马车上听到喧闹的动静,就立刻有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下了马车来查看情况。
当他们看见躺在地上来回打滚痛苦哀嚎的王虫时,登时都惊了,连忙上前去扶:“二当家的,你怎么了!”
二当家?王虫都混到这个地步了?
王虫在他们的搀扶下起身,喘着粗气。其中一个壮汉直接怒指阮羡羡她们:“是不是你们对我们二当家干了什么?!”
于清歌第一个把阮羡羡推出去:“她干的!”
壮汉撸起袖子就要走上前来找麻烦,王虫演戏成那样还不忘抽出一只手来给他一巴掌:“放肆,看不清她是谁吗?”
壮汉惊奇:“是谁!?”
王虫是被萧朝宗安插在江南的一颗棋子,他跟萧朝宗接头给情报,知道萧朝宗会来江南,但是他没想到叶贵妃也会来。
那么现在阮羡羡是什么身份?他都不知道。
他急中生智:“他们从山上下来,她一定是那个玄女附身!”
壮汉更是瞪大眼睛:“就那破庙?”
王虫又给了他一巴掌:“放肆!怎么跟玄女说话的,那顶多叫寒舍。”
“不是,二当家,你怎么知道她就是玄女啊?”
“刚才她靠近我的时候,我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紧接着她轻轻挥手,我眼前一黑就摔在了地上,然后我感觉到有人骑在我身上不停掐我的脖子!”
王虫形容的惟妙惟肖,几个壮汉差点就信了。
他们当中一个人问:“那现在怎么办,就这么放过他们?”
王虫继续给了他一巴掌:“那不然呢?没听到她们刚才说自己是于太守府邸里的?到时候是真是假我们去一问便知,这会快让开,让他们先过去!”
就这样,水贼的马车给阮羡羡她们让开了一条道。
阮羡羡趴在车窗上往回看,王虫他们的身影还立在原地,还能听见水贼的声音隐约传来
“二当家,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兔崽子,你怀疑我?”
马车里曹永宁看着阮羡羡:“刚才水贼说的不是真的吧?”
于清歌扒开车上一个橘子,吃的囫囵:“她从前就做……唔!”
阮羡羡把整个橘子塞进她的嘴里堵住了她要说的话。
阮羡羡只道:“我当然没有那么神神道道的能力,肯定是他临时有什么旧疾复发吧,赶巧了。”
曹永宁没把这回事记在心上:“等回去以后我要告诉舅舅,管他是什么毛病,我都要他狠狠吃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