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说话,盛东道,“权哥,就算她今天没有对你下毒也难保哪一天不会,这种女人留在身边就是定时炸弹,不如做掉……”
盛景权抬起眼皮,倏冷一笑,“她是我的女人还是你的女人?”
盛东立即低头,“对不起,权哥,是我多话了。”
“滚出去。”
盛东退了出去。
书房就变得更加安静了。
外面的夜空黑得没有一丝光明,黑得让人窒息。
姚希伶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天已经亮了,她站了起来,也许是维持着一个姿势太久,她的腿有些麻痹,差点摔了下去,她走去开门,可门柄转不动,被锁了。
她抬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沮丧地垂下脸蛋,地上的狼藉无人收拾,她想起昨晚他那副狠戾冷漠的模样,心就止不住地发凉。
她是想要逃离摆脱他,可从未想过要他死,瓶子里面的东西她没有放进去。
昨晚到了最后一刻收了起来,她下不了这个手。
只不过她没想到他居然什么都知道,她苦涩地弯了弯唇,他掌握着全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难过纠结,像是玩弄着小丑一样。
解释?
解释她没有想要他死的心,可那又怎么样。
他不屑听,也不想知道。
她闭了闭眼,不,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万一他迁怒到孩子怎么办?
她从柜子里面找出剪刀,踩在桌子上面把窗帘剪了下来,做成条状,绑住一头固定好,她打开了窗户,把条状的窗帘放了下去,她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以前有吊威亚的经验,所以她没有那么害怕,抓紧慢慢地往下,等到达地面的时候,她一身冷汗。
孩子是保姆在带,她走进去了房间里面,保姆不在,她看到孩子一个人躺在床上,连忙抱了起来,快步地走了出去,下楼。
刚到客厅就迎面看到三四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看起来不像是别墅里面的保镖,她大惊,刚想往楼上走,后颈一痛,她晕了过去。
威尔集团。
办公室内,男人的长指夹着香烟,另一只手把手机贴在耳边,漫不经心地道,“女人伺候好了赶紧滚回来。”
手机另一端的男人被他的电话吵醒,“你他妈不知道这边现在是凌晨?”
“睡什么睡,就因为你把一堆破事丢给我,老子忙得连睡觉都没时间,这是你的公司还是我的?”
兄弟那么多年,盛景权很少会有这种怨妇式的埋怨。
陆伽深勾了勾唇,“火气这么大,你吃炸药了?”
南池被吵醒,只知道他在打电话,下意识就往男人的怀里蹭了蹭,闭着眼睛喃喃地问,“好吵,谁啊?”
陆伽深亲了亲她的头发,低声温柔地道,“乖,你继续睡觉,打错了。”
盛景权:“……”
他妈的。
“老子……”他的话被匆忙敲门进来的人打断,“权哥,姚小姐不见了。”
盛景权的脸色一下子就阴了下来。
他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桌上,面无表情冷冷地笑了下,“不见了是几个意思?她是会变魔术还是会飞天遁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