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希伶回过神来抬起脚步走到了床边。
盛景权掀起眼眸,“帮我穿衣服。”
她从他手里拿起衬衫,弯腰单膝跪在他身侧,等他的手臂穿了过去,再回到前面给他系上纽扣。
盛景权盯着眼前清丽精致的脸蛋,她低垂着眼眸,唇形很漂亮,她这张不呛人的时候看着还是很可心。
“明天你不用去医院了,我会把孩子接回来跟你一起住。”
姚希伶抬起眼看着他,“我想跟你谈谈。”
盛景权盯着她,眼角微沉。
姚希伶不躲不闪地同他对视,“我想回国。”
“伽深暂时不能回来,这里需要我盯着,等情况稳定下来我可以带你回国。”
她要的不是这样!
她蹙起了眉心,“盛景权,你又不爱我,为什么要这么非我不可?”
他不爱她,她不过就是他千千万万个女人中的一个,如果不是生了他的孩子又被他知道了,他估计都已经把她忘了。
“我知道你是想惩罚我,不是真的想要孩子,你没有去医院看他,你根本就不关心他,他发烧你只会把他扔在医院里还不准我去陪他,每天只让我去一个小时!”
这几天她去医院都会跟护士打听他有没有去医院,才知道他没有去,孩子怎么样他也不关心。
“让我带着孩子回国好吗,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留在罗马?”
盛景权的眸色森冷,“谁告诉你我没有去医院就是不关心他?”
他盯着她的眼神锋利如刀,“你能给他什么生活?让他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长大?我的儿子必须要得到最好的。”
姚希伶扯了扯唇,“你要我们像现在这样永远呆在你身边?那将来等他长大了,你要我怎么告诉他我跟他爸爸是什么关系?他又是怎么生下来的?”
盛景权眸如黑墨般暗沉,“所以,你说来说去是想要让我娶你?”
姚希伶愣了愣,下意识就是否认,“没有,我知道你不会。”
别说像他这种浪子不会回头,就算他哪天选择结婚,结婚对象也不可能会是她。
他……不可能会娶她。
但刚才那个找上门的女人提醒了她,她活得很难堪,如果要摆脱只能彻底离开他。
盛景权淡淡漠漠,“你知道就好。”
姚希伶窒息,攥紧的手指指甲刺进手心,感到了黏腻,不过这疼痛却好像全部集中到了心脏处。
她知道是一回事,可听着他亲口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同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来,让她全身每个毛孔都结成了冰。
男人抿紧菲薄的唇,眼底讳莫如深。
几分钟后,盛景权从床上下来,神色如常地道,“把床单换掉,全部清理干净。”
姚希伶直直地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今天来找你的那个女人,是谁?”
盛景权侧首睨着她,深蓝色的衬衫布料考究质地精良,他的身姿挺拔,看不出来有受伤的痕迹。
“你应该清楚,别做让我不高兴的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