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映一觉醒来,他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后,立刻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于是立刻想要从床上爬起来。
昨晚,新月去而复返,放在他旁边一杯茶,容映喝了以后,就感觉自己失去了力气,困倦感,让他在新月的劝慰下,躺在了床上,睡到了现在。
而新月,是要
“来人,来人”容映大喊。
“怎么了?”说着,新月从他身边,翻身过来,手放在容映的胸口上,容映定睛一看,他咳嗽一声,看着新月,皱了皱眉。
“你”容映皱着眉,看着新月,新月歪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怎么?都是孩子的父亲了,还害羞嘛?”
容映看着凌乱的床铺,随后眼神黯淡了下来,对新月说“你是刚回来吗?”
新月皱眉,然后点了点头“我就知道,瞒不住你。”
说着,新月从床上起来,继续整理自己只换了一半的衣服。
容映看着新月的背影,然后问“你就非得,要去这一趟吗?”
新月系衣带的手停了停后,对容映说“好像也不是”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
“我本以为,我不会再见到他了,从今日起,我就真的,再也不会见他了。”说着,新月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后新月对容映说“你却要去见他,他要与你去谈条件。”
说着,容映从床上坐了起来,问“谈什么?”
新月笑“怎么?一说这个,你就来了精神?”
容映皱眉“我”
“去吧”说着,新月转身,离开了容映的书房。
走出书房,天已经大亮了,她走在依然阴沉沉的天空中,天很冷,不知道会不会下雪。
外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梁国花了大代价,从笠国一路带过来的,推城机被炸毁了。
战局也在一瞬间,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自金陵城下,梁渭开出了自己撤兵的条件。
燕州要割给梁国,同一起割出去的,还有燕州附近的十五个州,容映一口拒绝,但是传令的官员还没有到门口,就被叫了回来。
最后,燕州并燕州周围的十个州府,被一并割给了梁国,还有,一向是大聖属国的笠国,此次也敲了大聖的竹杠,要去了金州附近的,十多个县,但是新月却看出来,大聖这次,也不是毫无收获的,因为他与梁渭,不愧是合作多年,有了一丝默契,二人准备,拿下笠国后平分。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一场看似可以很快就能解决的闹剧,却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梁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而且一雪王上被大聖人所杀的前耻,大聖在必为动了筋骨的情况下,抱住了金陵和尊严。
新月焦急的看着远处那缓缓而来的车队,琏儿,漱玉都在这行车队中,她实在是忍不住,就差从城墙上下去了。
金陵的臣民高呼万岁,容映紧紧的抓着新月的手,然后,低声的说了句“谢谢”
可是人声鼎沸,很快就湮没了他的声音,新月自然是没有听见,她只是回过头来,微笑的看了容映一眼“如此,天下太平了?”
容映点点头“是,看来是这个样子的。”
“我没有想到,就这么解决了。”
“梁渭大张旗鼓的打这么一场,就是为了得到燕州和周边的那十个州,十个州可以再说,可是燕州,彻彻底底的给他了,大梁也总算是有种稻米的土地了。”
说着话的时候,容映有些低落,燕州,还是在他的手底下丢了。
新月伸手,摸了摸容映的脸颊“打笠国的时候,你或许”
容映摇摇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娘娘,小殿下,那个骑在马上的,是小殿下”奚儿指着在队伍最前面的,是骑在一匹小马上的琏儿,新月顶级一看,果然,如此活跃的人儿,正是一个多月没有见过的琏儿,他拼命的对着城头上的容映和新月挥着手,高声的喊“父皇,母后。”
“容映”新月对着容映伸出了自己的手。
容映伸手,握住了新月的手,然后,对着新月说“我会的,我会照顾好你们的。”
启定十九年
大聖和大梁在十七年前,与金陵打了一仗没头没脑的仗后,已经十七年,没有在打过一次仗了。
不知情的人,只当梁国和大聖吞并了在他们之间,反复横跳的笠国后,都各自餍足。可真正知道实情的人,都知道在其中,全靠皇后娘娘的斡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