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性的层面,她还是更倾向于詹玉英提出的观念。但是莫筱柔怕她一看到谢敬堃,感性就轻而易举战胜了理性。
走进重症监护室,莫筱柔一眼就看到谢敬堃正仰卧在病床上看着她。
他身上仍旧插着许多管子。
莫筱柔还没有走近谢敬堃,就开始有些心疼了。
待到莫筱柔走到谢敬堃身边的时候,谢敬堃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竟然挤出了一丝笑来,随即,这丝笑又变成了因吃痛而呲牙咧嘴的模样。
“你伤口疼?用不用我去叫大夫?”
莫筱柔这虽是句问话,但她的人已经转身准备去叫大夫了。
“别,没事……”谢敬堃的声音气若游丝。
莫筱柔赶紧又回身去看他。
见他额上渗出密密麻麻的一层汗珠,相信了他是真的很疼。
想来这个伤口一定不是假的,谢敬堃真的是受了赡。
想明白这一层,莫筱柔不由得自责起来。
倒不是自责叫谢敬堃替她挡刀,她更加自责的是竟然那么容易就和詹玉英站在了同一个阵营,认为谢敬堃是假受伤。
他是实实在在替自己挡了那一刀。
还有谁会比她看得更清楚呢?
莫筱柔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像死了老公一样。”谢敬堃忽然了这么一句。
“呸呸,什么不吉利的话。”莫筱柔抬手就想拍打谢敬堃,然而,手抬到半空就停了住,又缓缓抓住了病床旁边的铁栏杆。
“哎哟,你现在有老公吗,你这么紧张。”谢敬堃望着莫筱柔,眼里满满都是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