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昨天和他并肩战斗的雪松木魔杖:“阿霍拉洞开。”门开了,他走了进去。他感觉眼下这场“战斗”,比想要他命的两个怪物更难缠。
她坐在床边垂着头,头发垂落下来挡住了她的脸,她的肩膀不断抖动,还是止不住地哭泣,那声音让佩托感觉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她坐在床边垂着头,头发垂落下来挡住了她的脸,她的肩膀不断抖动,还是在止不住地哭泣,那声音让佩托感觉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他坐到她的身边,她知道他过来了:“走开!”
佩托无奈道:“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情,可是你也不用这样伤心啊,这....不是都过去了吗?”
泰密不清楚他为什么会那么做,她就是宁愿把委屈藏起来,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佩托说道:“而且今天,我已经帮你出气了。你说还有谁欺负过你,你告诉我。”他轻轻摸着她后背上的头发,不断安慰她。
可是泰密的肩膀抖得更厉害了,手还是挡着眼睛。
佩托叹了口气,说:“我不管以前怎么样。从你来家里后,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谁欺负你,我第一个不愿意。”他说得情真意切,反正现在她可以不要哭是最好的。
“你骗人,不可能!”泰密呜咽着说。
佩托皱着眉头:“怎么不可能了?难道我连这一点都承诺不了吗?”在这里怎么可能还有人敢欺负她。
泰密泣不成声:“就是你,你...每天都欺负我。”
佩托张大了嘴巴,他什么时候欺负她了。沃伦靠在门边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还夹着一本《与狼人一起流浪》。
“那...我保证,我发誓,对梅林发誓。佩托·德尚以后不会再欺负泰密了。”他看上去脸上看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
“你...你...做不到的话..怎么样?”泰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佩托立马说:“我做不到,我就是一只又傻又笨的巨怪。”她怎么还哭啊,佩托都快没办法了。
泰密突然抬起了头,而且她嘴里竟然还咬着一个棒棒糖,附带着一脸调皮的表情,睁着大眼睛说道:“我就等这句话。”
佩托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这什么情况?他竟然被耍了?很快,他也露出一脸苦笑。
泰密的睫毛上还是沾着泪水,她揉了揉眼睛,然后又瞪着他。
佩托坐下来,问道:“你对那些事情....还是...”
泰密抽了抽鼻子,摇了摇头:“其实,都无所谓了,我有话想对你说可以吗?”
她见佩托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愿意收留我和沃伦。其实我应该感谢你。”
泰密见他想说话,急忙制止他开口:“我也知道,你都是一片好心,从你对我的态度,我也明白。所以,我帮助你洗衣服也好,帮你做家务也好,这些都是我自愿的,哪怕你不给我那把飞天扫帚,我也该为你做些什么,我不能白白在这里吃住。”
“还有,”她低下头说,“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去找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了,我从心里真的很感激你。只要你不要再欺负我....”
佩托用手捏住她的两个脸蛋儿,故意怒道:“小骗子。长了一张欺骗男人的脸....”
她的眼眶又红了,怒瞪着他,佩托心说不好,好像又说错话了。
泰密从床头的柜子里面拿出来一把剪刀,看那样子似乎想一剪刀扎在他的身上,佩托见状两只手都举了起来,一只手里还拿着魔杖:“你冷静一点!有话慢慢说,别这样…”
可是泰密却起身下了楼,佩托顿时慌了,这女人想干什么?
他对门口的沃伦说:“继续看你的书,别出来了。”
佩托看见她拿着剪子走出了屋子大门,赶紧跟了出去。
他踏出房门,映入他眼帘的景象,让他一下又呆立在了原地;一束阳光透过了乌云的缝隙,正好洒落在蹲在花圃中间女孩的肩膀上,秀发如星河一般垂落,让人目眩神迷。她正在温柔地给一株三色堇修建枝叶,神情十分专注。
突然三色堇开始动了起来,摇头晃脑想要从她手中挣脱,她愣了一下,松开了手,只见三色堇的三朵花瓣聚在了一起,那样子似乎对她做了个鬼脸一样,还发出嗤嗤的声音,她愣了愣。
“好玩吗?”她一回头就看见一双闪闪发光的蓝色眼睛,那人还在对着她嬉皮笑脸。
佩托也蹲了下来:“你拿着剪刀过来,它们能不害怕你吗。当然不让你剪了,”他拿出了魔杖:“你看,要这样...”
“我就愿意用剪刀,用你来管我!”她看见佩托拿出魔杖来,好像变得更生气了。
她站了起来,又走到那一栏种着香根鸢尾的花团前面,那些花似乎更害怕她,她一过去就都收起花瓣藏了起来。“干嘛啊?”佩托追在她后面,“你怎么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