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宿州专程而来,姑娘若要请我回,可否让在下看一眼?若不是那人,我便走,两不耽误!”皇上心平气和地说。
孟知劲在外面对二人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也是一万个纠结。
屈平见孟知劲慌乱的神态,问:“员外是如何想的?”
“人之常情罢了!”孟知劲道。
屈平点点头,国丈大人虽不是人人都敢想的,却一定是人人都不舍得推却的。
孟园心想,这人为了他心中人而来,若找的不是自己,趁早让他回家。
于是,孟园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容地从屏风另一面款款移步出来。
是她!就是她!
皇上终于见着她了,正是她,孟园!这千国倾城之色,却知书达理,且端庄淑良,朕没有看错!
孟园见对面那公子怔怔的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说:“既非公子心中良人,还请两不相扰!公子去继续寻你的心中良人,奴家去找自己的火龙。”
“火龙?”皇上好奇道。
“没错。我出生前,父亲梦见我长大后随火龙而去。想必,那才是我的意中人!”
“哈哈哈!”皇上忍不住笑了起来。
孟园皱眉道:“好笑吗?请公子出去!”
“我就是火龙!”
孟园不屑地看了一眼皇上,朝外面大声喊:“爹,请这位公子出去!”
皇上却不慌不忙道:“朕乃大宋天子,真龙之身,年号建炎,岂不就是火龙!”
孟园想这人是不是疯了,连皇上都敢妄称!
孟知劲和屈平一前一后地进了屋,孟知劲向女儿解释道:“这位,正是当今圣上!”
“什么!?爹,可不能乱说,要杀头的!”孟园惊叫道。
屈平从怀里拿出自己的腰牌,亮在孟园眼前道:“我乃大宋襄亲王屈平。是否还要我去取来皇上的玉玺?”
孟园惊讶地捂着巧嘴,难以置信地跑回屏风后面,不知道想什么干什么去了。
孟知劲向皇上赔罪道:“皇上恕罪,小女无知,让皇上见笑了。”
皇上说:“没事,是人都会一时难以接受的。”
过了一会儿,整理好情绪的孟园从屏风后端庄地重新走出来,盈盈地向皇上跪地见礼道:“民女孟园,见过皇上!”
皇上赶紧去拉起孟园,连说:“免礼免礼!”
孟园被皇上触碰到手臂,身子不禁震了一下,然后便放松下来,接受了皇上的好意。
屈平此时见好事已成,便问孟知劲:“孟员外,不知比文招亲一事,可算数?”
孟园羞涩地低下头,太难为情了。
孟知劲看了一眼皇上,说:“当然算数!”
孟园说:“民女身份低贫,哪里配得上皇上?”
皇上亮眼痴情的望着孟园说:“天下众生平等,哪有什么贵贱之分?只要有一颗积极向善之心,识文懂礼,就是人中之人!”
“恭喜皇上,恭喜准国丈大人,恭喜准娘娘!”屈平挨个的恭喜道。
“这……”孟知劲局促地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皇上道:“朕打算在苏州游玩几日,可惜没有向导。不知圆圆姑娘,可否屈身作朕的向导?”
皇上既然就是孟园要找的火龙,况且皇上还光明正大的通过了比文招亲,她哪里还会拒绝,当下便不再扭捏地说:“民女恭敬不如从命!”
皇上带着屈平等十二人暂时在孟府住下了,知府知州两位大人也时常往这里跑,让百姓们还误以为官商勾结呢。
第二日,孟知劲向来府上的钱大人忧怨道:“宁会长明里手段不能得逞,暗里一定会对我的丝绢坊动手脚的,这可这么办呀?”
“放心,朝廷管了!”钱大人道。
“怎么个管法?”
“这你就暂时不用管了!”钱大人说完,便去向皇上汇报工作了。
却说宁会长父子不能光明正大的得到孟知劲丝绢坊的好处,暗中纠集了一帮游手好闲之徒,去丝绢坊搞破坏。
可是这帮游手好闲的人灰头土脸的回来说:“丝绢坊由官兵保护了!”
“官商勾结,一定是官商勾结!”宁有光叫嚣道,“明天我去官府探探消息!”
次日,宁有光得到消息,向宁会长汇报说:“爹,听说丝绢坊要捐给官府,正在办相关手续呢!”
“怎么回事?”宁会长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那边,皇上在屈平等人的保护下,在孟园的陪同向导下,正惬意地游览苏州美景。
孟府上,苏大人笑呵呵地对孟知劲道:“国丈大人,这当了国戚,生意可就不能再做了,你可不要舍不得啊!”
“大人言重了,八字还差一撇呢!”孟知劲谦虚地答道。
“皇上一言九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你就不要谦虚了!以后我们这些下官,还要多多仰仗国丈大人呢!”
孟知劲忙说:“不敢不敢!”
皇上游玩一天,回来的路上,当然是孟园和丫鬟坐一辆马车,皇上还是和屈平坐一辆马车,李彩莲现在是要避嫌,不能再挤在一个马车里,而是跟陈冲一起在车前驾车。
屈平问皇上:“皇上,您这突然带回一位娘娘,皇后和太后那边,好说吗?”
“太后早已将后宫之权放手,皇后那边,应该不会有问题。”
“礼部……会不会说什么?”
皇上正色道:“他敢说什么?从天下选民女纳妃,能比过朕亲自挑选来得更契合吗?”
“那就先祝皇上回宫,马到成功,一帆风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