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载着老聃,徐甲挑着做祭祀要用的东口和法器,向鲁国党项出发。
从洛邑到党项的道路,是崎岖的山路。青牛在冰雪覆盖的山路上缓缓前行。徐甲如按青牛的速度,非冻得牙齿打战不可,于是他决定按自己的速度走一段,再停下来等等青年和老聃。
但是准备停下来的地方往往是荒郊野岭,积雪会更加寒气逼人,满身的汗水被寒风一吹,变成贴肉的冰棱儿,徐甲更是冻得哇哇乱叫。
“这样不行!老人!”徐甲不是抱怨,而是抗议了,“等到了党项,你老人家也要给我做丧礼了!”
“给你做丧礼?不会是我吧!”老聃笑眯眯地对徐甲说,并用塵尘尾儿拂拂自己银白的胡须,“你看我都老成这样了呵!”
“噫!”徐甲眨巴着圆鼓鼓的双眼露出惊奇的神情,“老人,你真成了个老人了!”
徐甲分明记得,他几天前见到老聃时,他头发是白的,眉毛是白的,可是却没有胡须呵!这才几天,居然长出了一部大白发子来!
“该老了呵!”老聃仍笑着说,“二十年过去了!”
徐甲看向老聃,担心大了:“老人!你冻晕了吗?离开洛邑才几天?怎么会有二十年了呢?”
“现在是东周景王十年了”
“景王?”
“就是已死了的周灵王的二儿子,姬晋的兄弟,姬贵呵!”
徐甲张着嘴阖不下去。
老聃很认真地:“真的,当然景是他今后死了时上的谥号。眼前是他继位当了周天子,已经十年了!”
“我给你说什么来着!”徐甲一下把桃子放在雪地上,“这慢牛走了二十年,还望不见党项的城门!”
“错!”老聃大摇其头,“我们就是在周景王十年冬末奉旨去党项主持丧礼的。”
徐甲再次给老聃跪伏在地:“老人!活神仙呵!”
“你呀!快走来吧我只是个活人。”
“你是活神仙!”徐甲惶恐至极,“你说得跟真的一样!几天变成了二十年!”徐甲摇着头,可又生疑问,“不对呀!可我还是个小娃儿呵!”
徐甲朝自己审视:矮矮胖胖的身子,圆圆的一张脸,头上扎着两个冲天炮式的毛辫!
老聃木法给他解释,但吸收元始量子后,无量劫的岁月烙印也将打在他的身体上,不要说二十年,二百年,二千年,二万年,二亿年……,无突变发生,他都只能是这般模样。
“是个小娃儿有何不对?”
不由徐甲回应,老聃又说,“我长出胡子又有何不对?现在已是周景王十年,历史上会注明是公元前五三五年又有何不对?施劫又有何不对?魔怪界又有何不对?”
说到后来,老聃显得激动起来,说得更多了,更多了!
“妈呀!老人该不会中邪了吧?”
徐甲不敢去阻止他,并作出这样的揣测。
“总主!元始天尊的量子,中了我们的邪了吗?”
黑森林前。寒怪穿着厚厚的衣裙,但依然藏不住她那诱人的身肢线条。她妩媚地笑着,对着黑森林上空说。
黑森林上空的魔怪总主却陷入沉思中,并未吱声。
凭他总主通天彻地的邪力,寒怪前来报告的事,他了如指掌。
“魔怪界有何不对?”
“施劫又有何不对?”
在鲁国雪径中,老聃的自问,其中这两句,肯定引起了魔怪总主和整个界中的震动!其力量,不亚于浩劫施放之力!
“总主!他寻道,寻上了魔怪之道么?”寒怪笑得花姿乱抖,“以属下看,是总主的无穷邪力,使他的量子臣服了您!”
“你怎敢私离芙蓉溪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