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居然大人的手从他的小手里夺不走那一串毛。
“奇了怪了!”
“就要给他拿走!”
闺蜜们一半不服气,一半要逼他,都拿手去掰他的小手,要取那一串毛,可还是取不走,似乎长在他手心里一样!
“他稀罕着呢!”
“他稀罕这一串毛干吗呀?”
闺蜜议论到这里,那老聃居然把手一扬,握住那连接一串毛的柄儿,朝空中扫拂起来!众姐妹分明感到一阵柔和的风,在身边拂动。
“呵!”
“拂扫蚊子的!”
众人正在惊叹不已,竟然听到一个似娇小似苍老的声音在问:“这是哪里呵?”
众人吓了一跳!都纷纷四顾,寻找声音来源,连喂喂也醒了,揉着眼说:“谁在问呵?”
“我呵!”
喂喂吓了一跳,众闺蜜都哈哈大笑,指着她怀里的老聃,“你的乖乖呵!”
“是你呵!”喂喂忙低头问去。
那乌黑快旋的眼珠向喂喂直视去:“娘呵!你是谁?”
柴屋哄堂大笑,很少发笑的喂喂也开心地笑了:“我是你娘呵!”
“明知故问!”
“调皮的老儿子!”
“你是谁呵?”
姐妹们把他围在核心,笑着,学他发问。
老聃却不笑,他是在认真思考着。有顷,自言自语地:“是呵,我是谁呢?”
他手里的塵尘,被他挥得更急了。
“你是娘的儿子呵!”
“什么娘?什么是儿子?”
一串询问又从那打皱的唇下吐出。
“哈哈哈哈……”
“娘就是娘!”
“儿子就是儿子!”
“没有什么什么的!”
闺蜜们笑得一塌糊涂。
喂喂却笑不出来。
她俯下脸,张大眼,认真看着怀抱中的老聃,觉得有毛病了!
“各位姐妹!”她招呼众闺蜜,“你们看聃儿!身子骨这么弱,头却这么大!这可是个大头儿子呵!”
“对!真的!”
“真的是个大头儿子呢!”
“耳朵也不小呵!”
“所以叫聃呀!”
“姐妹们!”喂喂却更耽心了,“正是吃奶长身子的时候呵!他不吃不喝,却开口说起话来!也太奇葩了吧!”
“是呵!”
众姐妹也不笑了,神情也严肃起来。
“得我巫师瞧瞧!”
“我看不用!”大嗓门是这群人里的大姐大,特别有见识,“他原本就不是一般的儿子,他是她娘吃了李子怀上的老儿子!”
“对,不同!不同!”
“所以会先说话!”
“这应该是上天的意思呵!”
大嗓门说。
“上天是什么?”
又来了!
“上天就是哪个东东!”喂喂伸手指向柴屋外的天空。
“他有什么意思?”
“他么……?”
“他为什么要有这个意思?”
“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
……
柴屋顿时清空。除了喂喂和老聃母子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