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
“明天让糖山那边派人把银子给我,我的事已经事完了,”苗双往自己的肩膀处抹了点药酒:“这个事儿办的可真不容易,我得休养一段时间,最近点子不好。”
“你这是从谁手中拿的帐本啊?”田心雨突然抬头问。
“是陈品九的一个同伙手里啊。”
“这他娘的,”田心雨把帐本一摔,直接靠在椅子上:“这是假的,这是那小子亲手做的假帐!”
“什么?”苗双有些发懵。
“这小子一开始就没打算把真的帐本给我们。”田心雨烦躁地抓头。
“不对啊,我刚才看了一眼,看上面记得很详细的啊?”苗双怕他们随便拿个假本子,特意看看。
“你懂什么?你是做账的还是我是做账的?”田心雨垂头丧气:“这账本在时间上和数目上都做了细微的改动,不是专业的,根本就看不出来!”
“啥玩意?”
“哎!”田心雨叹口气:“这小子,不光防着我们,还防着跟他一伙的,他怕那人,拿着账本跑路了。”
“……”苗双愣了半晌,足足憋了半分钟,才仰天长叹:“哎呀!马勒戈壁啊,这年头做事真几把难啊!不光得会杀人,还得会看账本?”
“哎!”田心雨无奈又憋屈。
“那现在怎么办啊?还把那小子找回来么”苗双已经打算好了,干完这个活,以后再不接他们家的了。
田心雨看着窗外,皱着眉:“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相信我,我以前是个道士……”
与此同时,陈品九跳下了槐树,他看看四周无人,把炸药弩掏了出来。
由于对这个弩的用法不是太熟练,他准备靠近一些再动手,这回要开栓,就一定要置他们于死地。
已经接近那马车不到百丈的距离了,他悄无声息地把弩栓打开,对准马车车窗处。
就在这时,街道之外马蹄声响,官府的官兵赶来了。
陈品九咬咬牙,转而进了就近的一家小酒馆。
“怎么办啊?官府的人怎么会来呢?”苗双看看外面,顿时有些发慌。
“没事,稳住!我住的客栈旁边就是校军场,天天有官兵从这里路过,”田心雨扶住苗双的胳膊:“你给我稳住了,没事!”
“哎呀我去!你可真行啊?”苗双惊讶地看着他:“你这样一个老实巴交的人,还挺有脑子呢,真会选地方住啊!”
田心雨看他一眼,没再吱声。
饭馆内。
“客官来点什么?”店小二取下肩头的抹布,边擦桌子边热情地跟陈品九打招呼。
陈品九想了一下,道:“我朋友还没来,我先不吃了。”
随后站起身出了饭馆。
来到外面,他又瞅了一眼田心雨所在的马车,转念沉思一下,还是转身走了。
易缘轩的议室厅内。
“你说什么?胡同内死了个人,还不是陈品九?”马天意听完尚文的叙述表示奇怪。
“对,咱们赶到时,就看到一个人,满身是血从胡同里爬出来,当时还没死,他身上中的全是蛊虫的毒,估计现在已经死了。”尚文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