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洁白的房间内,孤零零的手术台上躺着个弱小的女孩。她甚至不完全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周围围着她的都是身穿无菌衣看不清头脸的白衣天使。
她认识他们,在幼儿园的画图比赛中她画过一次,那时她带着稚嫩的笑说她长大之后也要做天使。
可当这帮天使真正围在她身边转的时候,她能感受到的,只有恐惧。
漫无边际满心的恐惧,她凑过一处墙面半透明的窗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父亲。她想坐起身让他带自己回家,然而她只不过略动了动便被一个护士阿姨捉住了手,一只细细的针管插入了自己的手臂。
而后她的意识渐渐昏沉,只能感觉得到有人摆弄着自己的身体,使她屈着腿抵在胸上,侧卧的姿势。
而后一样冰凉的事物贴上了她的后腰,凉的她自以为自己猛地一激灵。然事实却是,她都未动的任那根粗大的针筒插入了她的后腰!
任她在心里不断尖叫、怒吼着,奋力挣扎着想要逃开这可怕的地方。可却只能被迫承受着,任那粗壮的针筒调整着方向、寻找着位置,给予她致命的一击。
而后她的意识真正的昏沉,似是连疼痛都离她远了一些,她满头是汗的躺在那小小的床上,再去看那床边却寻找不到父亲的身影。
“不好,医生!病人出现了休克的现象。”
“她的心率一直在降低,血氧也在掉。”
在这座繁华的城市外的半山腰,耸立着一群围绕着白色“城堡”的建筑群。壮观、庞大、奢华都只是形容它的一小部分词语而已,最重要的却是它的隐蔽性。除非从空中乘直升机俯瞰,否则很难发现密林下的这个秘密。
除了城堡宫殿外,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裴园。
裴园的女主人为男主人育有两儿一女,自幼宠爱教养不在话下。可裴园的为数不多的几个秘密中的一个却是那第四个不该存在的孩子,孟洁。她的存在是裴园公开的秘密,12岁的少女带着病重的母亲认父,从此以着永远不可能被认可的身份在裴园生活了10年。
孟洁虽不讨裴园上位者的喜欢,可在下人间人缘极好。又因着那样的身份,只能咬牙靠着自己的勤奋努力着。虽住在裴园,但她除了为母亲治病的医药费外坚持不占用裴家的一分钱,大学三年拿的都是全校一等奖学金。繁重的课业外自己兼职打工攒钱,靠着自己的力量坚持着自己的梦想,走着自己的道路。有人说过她就像个骄傲的、坚韧的、不屈的孔雀公主。
反观裴家正位的小姐,靠着父母的财力在美国读书却无心向学,成绩最好的时候也只是。不要说自己打工,她可能连钱是怎么汇到自己卡里的都不了解。饥饿、困苦、疾病,富家女子一向是不用为那些苦恼的。
周围总围绕着许多人,无论自己个人的魅力如何,每天都有不同的人簇拥着做的事情也许不是显得那么聪明的,却可以得到天才般的待遇。有人为孟洁打不平,只得到她微笑的一句:人,生而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