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千岁府内,九千岁手中拿着一个瓷瓶慢悠悠的转着,身后彭欢正在给他上药。
“如何,那个人招了吗?”
彭欢上好药,服侍九千岁穿好衣服:“已经招了,那贼子再硬骨头也撑不住弟兄们的招待。”
“那就去瞧瞧我们的这位客人。”九千岁一身黑衣来到了府中的地牢。
地牢之中阴暗潮湿,步入其中还有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地牢中央有几盏昏黄的灯,两旁是各种各样的刑具,有些刑具上面甚至带着未干的血迹。
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跪在地上,身上是道道血痕,血肉模糊。
他身边是两名身形粗壮的大汉,见是九千岁来了,两人连忙行礼:“督主。”
“嗯。”九千岁点头,跟在身后的彭欢将椅子擦拭了一下,让九千岁坐下,又倒了一杯热茶。
九千岁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说吧,是谁让你来刺杀本督。”
黑衣男子静默了一瞬,一旁的大汉直接一鞭子抽过去:“督主问你话呢!”
“嘶——”黑衣男子轻轻咳嗽:“是三皇子……他以小人的家人性命为要挟,让小人来刺杀千岁。”
“哦?是吗?”九千岁轻声问,“那你现在舍得你的家人了?”
黑衣男子默认。
“不对,你是死士,死士有什么家人?”轻飘飘的语气,却让黑衣男子猛地抬头,鲜血从他面上滑落,看着很是吓人。
昏黄的烛火下,九千岁眉眼带着阴冷:“想清楚了吗?是谁让你来刺杀本督?”
黑衣男子咬牙坚持:“是三皇子。”
九千岁一抬眉,彭欢就示意那两名大汉动手,沾了盐水的鞭子再度落在了黑衣男子身上。
他疼得缩成了一团,狠狠地盯着悠闲的喝着茶水的九千岁。
“本督的耐心有限,若是再不招,那你就只能先行一步去地府等你的主子了。”时间有些久了,九千岁开始有些不耐烦,他还有好多事要处理,没空留出这么多时间来陪一枚棋子玩。
“我招。”说话声伴着血雾,黑衣男子嘴角流下鲜血,“是大皇子。”
话音落下,黑衣男子气绝身亡。
九千岁拿着茶盏的手一顿,两旁的大汉连忙跪下:“督主明鉴,小人决没有下死手!”
“去找个大夫。”九千岁将茶盏搁在桌子上,黑色的身影从光明落入黑暗之中。
他的话让跪在地上的两名大汉以为完了,自己要缺胳膊少腿了,额头冒出了星星点点的冷汗。
彭欢瞅了还跪在地上的俩榆木脑袋:“督主没怪罪你们,还不快去找大夫给这贼子看看,是不是服用了毒药!”
提点完两个榆木脑袋,彭欢连忙跟上九千岁。
跪在地上的俩大汉擦了擦脸上的汗,一人说:“大哥……我去?”
“快去快去,要是这毒药久了验不出来了怎么办?”另一人赶人。
九千岁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突然问:“小欢子,你觉得是谁?”
彭欢小心翼翼的说:“依奴才的浅见,应当是大皇子,贼子在死前所言,应当不假。”
“呵。”九千岁轻笑一声,“去查吧,估计证据全在大皇子身上。”
彭欢被笑得不明所以:“是。”
摸不着头脑的彭欢老老实实的叫人去查,既然他看不出来,那就听督主的话,督主总是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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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林蓁蓁一听到半夏说林父回府了,就立马来了书房,推开门往里看。
林蓁蓁:暗中观察.gif
林父:“圣人认为要如何治理国家与天下?”
“圣人言……”林元嘉愁眉苦脸,“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曰:修身也、尊贤也、亲亲也、敬大臣也、体群臣也……。”
林父正在考效林元嘉功课呢,抬头看到她狗狗祟祟的身影,忍不住好笑道:“来了便进来,这样像什么样子?”
“爹,您回来了!”林蓁蓁一副惊喜的模样。
“刚刚不是你让半夏过来看的?”林父不接茬。
林蓁蓁哒哒哒地走进来:“嗐,这不是表达见到爹,蓁宝心中很高兴嘛。”
“……体群臣,则士之报礼重。体庶民,则百姓劝。……”一旁背诵的林元嘉眼神开始往林蓁蓁身上飘。
林父看了他一眼,林元嘉立马端正态度,继续当一个没有感情的背课文机器。
“爹,我有事情要和你说。”林蓁蓁看了眼林元嘉,又看了眼。
“行了,再看你眼睛要抽筋了。”林父无奈,“嘉儿,你先回去吧,再仔细诵读《中庸》,知道吗?”
林元嘉立马立正:“好的爹,没问题爹。”
“我先回去了,爹爹再见,妹妹再见。”林元嘉现在只想逃过背课文,什么好奇心都没有,麻溜地走了,走之前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