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情并没有按照陆少帅的计划来。
当天夜里,他收到了一封密函。在拆开那封密函,阅读完里面的内容后,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黑。
身旁的陈中将见状不对,忙出声问道:“陆少帅,这是……?”
“你自己看吧。”陆言生将密函递给他,缓缓握紧了拳头,额角青筋暴起。
陈中将诚惶诚恐地接过那封密函,在阅读完里边的内容后,整个人犹如五雷轰顶。
心中逐字逐句写上了许平近几年犯过的所有事,一字一句,清晰的很。这还不是令陈中将最恐惧的。
令陈中将最恐惧的,是在信的末端,那人写出了许平的下一步计划将鸦片带入境内,大范围传播。
陈中将早在看到这封密函的第一眼便知道,这不会是什么好事,他在心中隐约猜测了几分,但猜测的这几份,远远没有自己看见的事实更加令人震撼。
他有些惊恐地看向陆言生:“陆少帅,这……”
刚开了一个头,他就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这什么呢?
这是许少帅被冤枉的?
是不是被冤枉的,跟许平有过几分交流的陈中将能不知道吗?
不可否认的,信中写的一字一句种种罪行,全部都是事实,这是板上钉钉的、血淋淋的事实。
陈中将的确与许平有来往,甚至在陆言生警告之后还有些不想放弃北边的这块蛋糕。但亲眼看见这些罪行以文字的方向呈现在他面前后,他有的心思不再是想要分蛋糕,而是害怕。
做人是要讲良心的,助纣为虐,迟早是要遭天谴的。
这一点陈中将很清楚。
在血的事实面前,他不知道怎么反驳,也不敢出声反驳。
刚开了一个头的句子,就被他自己吞回去了。
沉默了一会,陆言生说话了。
他看向陈中将,眸中满是漠然:“我会亲自带兵前往北边捉拿许平。”
“……”陆言生并没有安排自己的去处,陈中将是个聪明人,这是在让他自己表态。
是继续跟着许平等死,还是跟着他。
陈中将没有犹豫:“陆少帅,我跟您一起去。”
陆言生对他的回答没有任何异议,甚至是早有预料,闻言,他只是唯一点头,转过身拉开门离开,直接去安排事务了。
房间内只剩下陈中将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桌子,好久,他才长吁一口气,出声唤人来商议事了。
……
当天夜里,陆言生便带着兵,与陈中将一起,连夜离开了京城。
京城一整夜灯火通明,马蹄声渐行渐远。
陆言生走得急,听雪楼里众多军阀也都看见了他和陈中将并行离开,大家心中各有各的算盘,大部分当天夜里便与陆言生前后脚离开,剩余的也都在第二天一早离开了。
听雪楼因为这些捧场的大军阀突然离开,显得有些冷清
这股冷清在与前几日的热闹相比起来,更显孤寂。
楚栩是在第二天一早醒来后才知道陆言生已经离开了的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