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栩的本意只是想跟红姑解释一下目前她跟陆言生还只是普通关系,但是红姑的嘴就跟激光枪似的,突突突说个不停,中途楚栩也找不到地方插嘴,只能随着红姑去说。
但听着听着,楚栩觉得有些不对味了。
她微微皱眉道:“前途无量……?这是什么意思?”
“哎哟,说漏嘴了。”红姑拿出一张手帕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插科打诨道,“没有什么前途无量,你听岔了。”
楚栩觉得现代有一句话总结的非常到位,那就是
女人说没事,那就一定是有事。
楚栩对这此深以为然。
她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红姑,朱唇轻启:“……红姑。如果我没记错……您上个月打翻了隔壁祝掌柜酿了十几年的酒,最后都还是我担着的吧……?如果我现在去跟祝掌柜说……这坛酒啊,是……”
祝掌柜自然就是隔壁流苏阁的掌柜了,流苏阁是祝家基业,祝掌柜生在京城,是祝家的嫡子,自然也是顺利接管了流苏阁。
祝掌柜平日里的爱好便是酿酒,这个爱好从小培养到大,而红姑之前打翻的那一坛,就是在十五年前祝掌柜第一天当上掌柜时亲手酿的十坛酒中的一坛。
红姑一个不小心就将酒摔碎了,自然是有些心虚的。
楚栩与红姑、祝掌柜二人关系都还不错,红姑都这样了,自然也就顺水推舟,做了一番顺水人情,将这件事担下来了。
不过祝掌柜倒也没有追究她的责任,楚栩觉着,祝掌柜估计早就知道是红姑打翻了那一坛酒,只是不明说罢了。
现在拿这件出来说,也不是为了威胁红姑,毕竟红姑这个人楚栩也了解,不能说出口的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但是能说出口的,即便是嘴上说着不能透露,但软磨硬泡过后还是会透露。
女人当真是一种口是心非到极点了的生物!
“哎哟!”红姑忙打断她,“行了行了,我说还不行吗。你这小妮子,人没多大,心里的鬼灵精倒是多得很!”
“这还不是姑姑教的好?”楚栩笑了笑,“姑姑年轻貌美,嘴上时常溜个缝出来也是常事……不过既然都开了个头,姑姑自当是该学着唱戏的姑娘一样,讲话有头有尾,您说是吧?”
“……”红姑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罢了罢了,真是败给你这个鬼灵精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鬼灵精,你都从我这里套了多少话了!”
楚栩只是看着她,脸上带着笑。
红姑叹了口气,缓缓道:“这件事我也是听我一个朋友说的,你嘴巴可严实些,不要外漏。”
楚栩点了点头,十分乖巧。
红姑自然也是知道她口风严实的,要不然也不会在闲暇时期无意露出那么多话头。虽然陆言生这件事有些隐秘,也有些棘手,但是江霜在她心中的位置是相当有分量的,她知道今天自己不说会被一直磨,还不如直接说了,了了她的好奇心。
“我听说你前段日子明里暗里一直在打听陆言生了,”红姑看了她一眼,轻声道,“虽说不知道你打听陆言生是什么心思,但你这个人我是门清的,没什么坏心思。”
楚栩对红姑知晓自己打探陆言生的事情毫无反应,甚至可以说早就预料到了。
听雪楼在京城十余年屹立不倒,在这十余年来红姑一个人撑着偌大的场子,从这一点上便能知晓红姑不是个简单任务了。
而楚栩早在问出第一句陆言生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行为肯定会被红姑知晓,但是她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