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愿意做亡国奴,更没人愿意忍饥挨饿,可是这样两难的情况下小民又该如何抉择呢?话说上个时空热河民众整整遭受了日本人十二年的欺压、盘剥和蹂躏,那种刻骨的痛疼让至今还健在的人都不寒而栗借用一句话,有的人死了,但他/她却还活在人民心中,有的人虽然活着,但他/她却早已成为行尸走肉。
在日本关东军控制的区域和时代,中国人是不能吃大米饭的,否则抓住了会给你按一个经济犯的罪名枪毙示众
挨着长城一线或者在日军重要军事要塞左近的居民得按照日本人的指示迁徙到他们指定的人圈里去,稍有反抗就会被连人带屋一起烧掉
很多地方好好的良田不能继续种粮,比如巴彦塔拉地区现在的赤峰,而是被用来给日本人种植罂粟,以便日本人拿它制造出福寿膏再卖给中国人,攫取的巨额利润用以支撑日本人继续侵略的脚步
日本人在他们控制的区域内施行政治高压,但凡他们控制的区域绝对没有任何言论自由,如果有人对日本人说三道四,但凡有人举报,那人基本都会被当场或者秘密处死香江南岸那些亲英的朋友了解一下,湾湾那边亲日的朋友也了解一下
普通民众不能穿制式服装,一经发现既被当做反抗组织处以死刑,所以整个日伪满控制时期,东北乃至热河穿西装的人都极为稀少
孩子们在学堂里学的是日语,每天早中晚还得三次朝东京方向和新京方向用日语喊遥拜,连孩子们都知道了亡国之耻亡国之恨如后世人不知,就该人道毁灭之!香江南岸的朋友,你妈叫你回家食饭
如此种种不胜枚举,于是有的人就揭竿而起,奋起反抗日军的统治,比如东北地区的抗联,热河地区的抗日救国军,但随着关东军对支持他们的民众实施高压的经济封锁,并不断派出精锐讨伐队进行讨伐,反抗力量后期基本消亡,或者逃到了北边。
有的人则是曲线救国、伺机抗日,比如马占山、张海天等人,他们先是积极抗日,后来发现自身力量过于不济就转而接受日本人的招安,再之后发现做汉奸没有出路就再次举起了抗日大旗,如此往复。
还有的人逆来顺受、消极忍耐,这应该是最广大普通民众的普遍选择,简而言之,做此种选择者最众。数千年儒家文化的熏陶似乎只教会了小民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乱世来了首要畏首畏尾、明哲保身,努力维护自家财产不受损失,至于国家大事去他娘还有一件事就是央求当权派手下留情,垂怜小民无依无靠,央求那些当权者用贵脚乱踩的时候稍微轻一些,有一句成语叫做行仁政。
更有一些人则直接选择了跟日本人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他们也就是所谓的汉奸、蒙奸、满奸。
这些人里有军人、有警察、有商人、有农民,各行各业无所不包,有的人原本是抗日的,但随着迁延日久,之后觉得抗日毫无前途,最终选择了妥协,乃至后来成为日本人的帮凶,残害同胞,祸害乡里,有的人则本身就属于有奶便是娘的货色,日本人来了连祖宗都忘了,还有一些是底层的民众,他们也只是为了口吃的便舍弃了所有的尊严和做人的底线。
且不说普通民众,即便是抗联也都出了很多的叛徒和汉奸,从军长到士兵无所不包,杨靖宇将军,赵尚志将军他们其实不是死于日本人之手,而是死于他们身边曾经最亲密的战友,可喜的是,这些人有的后来得到了严惩,比如出卖杨靖宇将军和赵尚志将军的程斌和刘德山等人,可恨的是有的至死也不承认自己的罪过,还能寿终正寝,比如直接和间接杀死杨靖宇将军的张秀峰、赵延禧和张奚若等人,真真是天道不公。
再说隆化这边,同样的情况存不存在?根本不用怀疑,那是百分之百也有存在的,但是八路军却没有第一时间动手,又赶上了昨晚的日军轰炸,于是为了维护大多数人的利益,维护整体的民众生活秩序,这事被拖到了公审大会之后。
乱世当用重典,尤其现在这个时刻。公审大会之后,八路军东北工作组组织民众做了三件事,其一是军民结合立即生产自救,开始在城内建房造屋,其二是群众走访,对深藏在民众中间的汉奸、恶霸进行摸排,同时也对群众中呼声高的人登记在册其三就是组建民主政府,同时分派小分队,政权下乡。
对于热河地区对日作战的预判,包括高进在内,包括总部领导之前都没有很好的期望,所以形势发展到今天,的确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之前在政权配备上只是准备了两三个县的,但现在至少需要筹备七八个县乃至更多,作为一个独立的省份,省委地委等机构也得配备人手吧,所有后方一片大乱,当然,这个乱可是欣喜的那种乱乱。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措手不及,一切也都是那么的慌乱不堪,但是你能发现从每个人脸上都能看到发自内心的笑容,还有就是那种久违的类似重新做人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