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意冷笑一声,等着看江雪打什么鬼主意!
收拾完午间酒席已经是黄昏时分,田母只好留江雪在家过夜。江雪也没有耍大小姐脾气,温和地送疲累的田母回房休息,比江如意这个儿媳妇还要殷勤。
夜色渐临,江如意在厨房烧水准备洗澡,冷不丁听到自己卧室门口传来窸窣的脚步声,鬼鬼祟祟的,她眸光一闪,连忙猫着腰去门口瞅了一眼,只见穿着单薄寝衣的江雪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溜了进去。
呵!
江如意冷笑一声,拎着一根胳膊粗的柴棍出来:原来这女人是对帅气的姐夫起了色心啊!
她刚刚走到门口,不等开门,忽然听到屋里头一阵惨叫,夹杂着男人的厉喝声:“大胆小贼!”
江如意眉眼一挑,抬手推门,小跑过去,精准无误地对着床下那一坨黑影抡棍子暴打,“哪里来的小贼!打不死你!”
农村里晚间都是点点煤油灯,这会儿天色刚刚暗下来,田清远还没来得及点灯,所以见有人摸进房门,便当贼踢飞,可方才他已经听到江雪的惨叫声,自然停了手。
没有想到,江如意会忽然拎着棍子飞奔进来,问都不问就开始大展拳脚。
他一个外人都能分辨出江雪的声音,这会儿这女人惨叫地跟野兽似的,江如意能分辨不出来?
所以,她是故意的。
“啊啊……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是贼,是我是我……”江雪受不了地大声喊叫,被江如意拎着棍子追地满地连滚带爬地往出跑,浑身骨头疼得跟被拆过似的,狼狈至极,“江如意,你给我住手!”
“哎呀,好像是妹妹的声音。”江如意装模作样地扔了棍子,好死不死地砸到江雪脚上,疼得她跟猴子似的蹿起来,哭喊着骂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田清远见她玩够了,这才起身去点了煤油灯,夫妻二人同款双手环胸姿势,居高临下地看着哭哭啼啼的江雪,惊讶道:“妹妹不在自己房间里睡觉,穿成这样到我夫君房间来做什么?”
田母听到动静赶过来,正好听到江如意这么一句,登时跑进来,扫了一眼乱糟糟的场面,心里通透地跟明镜儿似的,“胡闹!”
江雪猛的一个哆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尴尬,苍白地辩解道:“我……我是来找姐姐说说话的,不知道……不知道会这样。”
田清远看都不看她一眼,避嫌出了门。
田母不悦地把江雪扶起来,“这是你姐姐姐夫的房间,你个黄花闺女怎能穿得这般乱闯?快回去休息去。”
说着,她不由分说地将人推出门,临走还叮嘱江如意,“睡前把门关好了,省的遭贼,闹心。”
江如意甜甜一笑,“娘说的是。”
江雪听着婆媳俩指桑骂槐,脸都丢尽了,跺跺脚松开田母的胳膊跑进房间,哭的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