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晚上叫唐晓果,白天又改成苏白了。
唐晓果正色道:“我真的不傻了,我会写我的名字。”
说完她就在被单上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还好她前世跟爷爷学过书法,繁体字也写得像模像样。
司筠庭蹙着眉头:“你…你好了?”
“嗯,我小时候遇上个算命先生,他说人的三魂包括胎光、爽灵、幽精,我的爽灵丢了,要成亲后爽灵才能归位,而爽灵主智慧,一旦归位我就能恢复正常,而且我的爽灵一直魂游天外,学了不少本事。”
唐晓果信口胡编,反正古人就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顺便以后用医术也有个好借口了。
司筠庭一脸愧疚:“看来你是个有大造化的,可惜我之前不知道,耽误你了。”
唐晓果眯了眯眼睛,他的意思是他宁愿娶个傻子?
他是脑子不好还是口味独特?
见唐晓果一脸不解,司筠庭解释道:“我怕是活不久了,之前我觉得你在我家总不至于挨打挨饿,是我想岔了。”
可已经进了洞房,她再想嫁好人家就难了。
唐晓果对司筠庭的观感瞬间好了不少,这男人还挺有担当嘛。
原身娘家本就重男轻女,再加上原身痴傻,对她更差劲了,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挨莫名的打骂。
司筠庭答应娶她,是为了给她温饱,给她一个遮风挡雨的家。
现在她脑袋清明,他觉得她应该有更好的归宿。
唐晓果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泛黄的衣服被血染红了一片。
身为医者,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动手扯他的衣服。
“你…你别这样。”司筠庭连忙护住自己的衣衫。
唐晓果淡淡地说道:“别害羞。”
医者无性别,治病而已。
司筠庭红着脸说道:“我身体不方便,而且不碰你对你以后也好。”
以后再嫁,那男人一定会对她更好。
唐晓果满头黑线,这货果真满脑子都是带颜色的废料。
唐晓果拍开司筠庭的手,轻轻褪下他的衣衫,又揭开包裹伤处的白布。
大片的刀伤溃烂发炎,还有几处化了脓,因为刚刚的挤压,鲜血和脓液混合着乌黑的药粉往外流,看得人有些头皮发麻。
不过唐晓果很淡定,再恐怖的伤口她都见过,这个连小儿科都算不上。
“被吓到了?”
司筠庭苦涩一笑,他都讨厌自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可死又死不了,只能活着受罪。
唐晓果摇头:“你用什么药?怎么会这么严重?”
里写着此刻他正中蚀骨之毒,虽然难治,但刚入门的大夫也不该任由伤口发展到这个地步。
也就亏得现在是冬天,不然早长蛆了。
司筠庭从枕头边拿出一个药瓶,唐晓果放在鼻尖闻了下,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因为她根本没有闻到任何药味儿,这一瓶根本就是最普通的草木灰!
“黑心的害人精!”
唐晓果愤怒地攥起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