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爪卡在男爵那雕刻着裸女的胸甲上,但它的尖牙却咬断了这个肥胖男人的喉咙,血从破裂的颈动脉喷涌而出。
几乎在这个刹那,李中申用力地把剑推进猿猴的肋骨之中。
但为时已晚,无法拯救戈林。
戈林几乎是胜利地叫了一声,几乎觉得自己的理论得到了证实。
然后他死了,身体沉没在潮湿的地板上。
夏侯惇出现了,用刀刺向另一边的那个生物。
它咆哮着,转向他们,爪子伸向他们。
李中申的眼神呆滞,然后一不留神就跌跌撞撞地绊倒在戈林的尸体上。
李中申没有等着被攻击,而是从尸体上跳了起来,扑向了被另一只橙色猿猴锁住的约翰列侬。
埃拉奎尔用他的剑像斧头一样,从背后砍下了那只猿猴的头。
他俯在这只被杀死的猿猴身上,满心欢喜地大声地唱着单调的斯拉夫民族的战斗歌曲。
李中申冲那野蛮人咧嘴一笑,冲到夏侯惇的身边。
两人分别在狒狒的脖子和后背上各割了一刀,黑色的血水射进了李中申的眼睛。
使他一时失明,使他觉得自己下一秒注定要完蛋了。
但野兽已经先于他完蛋了,它只再抽动了几秒钟,夏侯惇用他的剑头把它推开。
李中申在这场战斗中幸存下来,只是受了点轻伤。
但其他人就没那么走运了,一个人的手臂上孤零零地挂着几条肉片。
另一个人失去了一只眼睛,还有一个人的一条腿被咬得干干净净,戈林的尸体还圆睁着眼睛躺在地板上。
埃雷克斯就像一只成功杀死猎物的猎犬一样,得意地看着这两具猿猴的尸体,这些家伙伤不得他那与装甲结合的肉体。
“我觉得这种战斗越多越对我们不利,”他气喘吁吁地说:“我们得直捣黄龙,战斗的时间越少越好。
项羽,你怎么看?”
“同意。”
项羽抖掉了他那把可怕的剑上的血,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他就开始带路朝前面的一个房间走去。
房间发出一种奇怪的粉红色的光,李中申和其他人也跟着他进去了。
现在,项羽惊恐地往脚下看,他弯下腰去抓住什么东西。
李中申也觉得自己的双腿被卡住了,那是些蛇,爬满了房间的地板。
这些肉色的蛇又长又瘦,没有眼睛,把他的脚踝缠得紧紧的。
李中申挥剑往下砍,砍断了两三个蛇头,但蛇身并没有放松。
在他周围,幸存下来的同伴们都在恐惧地叫喊,试图挣脱。
“你们别出声,我曾经做过驯蛇师,让我来让这些蛇安静下来。”
约翰列侬开始唱起歌来,他的吉他斧头背面有几根琴弦,弹起了一种节奏很奇特的音乐。
他唱的声音就像山间瀑布的声音,他漫不经心地唱着歌,尽管他脸上的表情很急迫。
慢慢地,那些蛇开始放开他们,慢慢地瘫倒在地板上,似乎睡着了。
“现在我明白为什么船长要找你来了。”布拉特以赞赏的口吻说。
“我不知道这首歌能不能把这些蛇治好,”驯蛇者说:“因为它们和我在我自己的世界里见到的任何陆地或海洋里的蛇都不一样。”
他们把蛇抛在身后,继续爬向更高的楼层,发现很难在柔软黏滑的地板上保持平衡。
空气越来越热,李中申觉得,如果不尽快呼吸些新鲜空气,他可能很快就会晕倒。
他只好俯身下去,想从通道上那橡胶般柔韧的缝隙里挤过去。
当巨大的洞穴摇晃着,粘乎乎的液体像雨点般落在他头上时,他不时地张开双臂,像拍打不时袭击的昆虫一样。
这些小雨点在他们周围飞来飞去,咬着他们的脸和手,几乎看不见,但却始终存在。
李中申强迫自己的身体抑制呕吐的冲动,渴望甜蜜的空气,看到有些战士倒下,几乎不能再扶他们起来继续推进。
蛇驯师继续唱着歌、弹着琴,因为地板上还有许多蛇。
最后,他们来到了走廊的尽头,看到了一个有规则比例的拱门,拱门后面是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
“这里面肯定就是伏羲和女娲!”夏侯惇说。
于是,他们走进一个八角形的、血肉与机械组合而成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