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回忆起那个早晨,总觉得那个瞬间哪位高人给了我类似于神启一样奇妙的感觉。或者只是刚刚好,随着我慢慢地长高,那个叫做情窦的东西也慢慢长出来了?不过,那个早上,我是没能认识到上述的这些问题的。等我认识到的时候,三年一晃眼就过去了,把时间比喻成指间的沙也无不可,只是那时的我可能想不到去握一握,自然无从体会握紧一点会是怎样的感觉。但是它这样静悄悄地流过,留下的感觉可一点也不静悄悄,相反在那个小小的叫做感情的世界里,大声地喧哗。 话说刚进高中的第二天,由于我不小心帮了一下前桌的瘦弱女生,前桌就以自己hold不住班级同学为由,向班主任辞去英语课代表一职,并强烈推荐我入职。我是个有些胆小、且也不怎么与人敞开心扉的人,由于一直以张良为偶像,虽然那个时候见识不多,但我还是浅浅地知道什么是藏锋,所以刚入学时表现得也特别得庸常。只可惜,是金子总是要发光,一不小心锋没藏住,就这么推啊推地还是没能躲过为班级同学操心办事的命运。 这是前因。至于这个前因种下的后果,就有点大了。有了这个前因,开学第三天,站在讲台上带早读的人就由前桌瘦弱的小女生变成了一脸严肃的我。一脸严肃的我一脸严肃地走上讲台,一脸严肃地翻开课本扫视众生阿不众学生,这严肃的目光在扫视了四分之三对象后估计就变成了呆懵。第四组最后一排的那个男生甩出了一张比我还要严肃的脸!那认真到堪比岩石的脸肯定不是因为课桌上的英语书! 那是因为什么呢?我没有那么多想法思考这个问题,只是上文所说的神启出现了,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十分大不了的事情,神启告诉我说:这个人可能有点危险,最好远远地避开…… 神启的存在只是上午短短的一瞬。 下午老师进行了位置大调换,调换后的结果,就是那个男生从最后一排方便发呆方便上课写其他作业干其他事情的超级休闲区,调到了班级中间的重点监察区——二三两组之间那个永远不动的特别区。并且由于和我同排,于是就有那么两个星期,我们的关系接近同桌。成为同桌的他,和蔼可亲、机灵可爱、有时候也会有点小小地贱……和他成为同桌的我,不知不觉和他越走越近……至于刚见面时那不知缘由的一震,早就不知消失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这个男孩很不一般,对大多数事情有着自己的见解 ,其实是个决定了的事情就会不顾一切地去做到的人,但平时大大多数时候却表现出一种懒散的姿态,既矛盾又和谐,时而疯癫,时而冷漠,时而好说话,时而假正经,时而把我气得想打人,时而把我感动到想和他拜把子义结金兰。印象比较深刻的便是有一次运动会,整整三天待在大本营几乎没有出去一步的他,竟然在我跳高的时候赶来现场为我加油,这也许看不去不是什么大事,但当时我的震惊与感动齐发,秋水共长天一色。 还有一次,那可称得上是生死之交了啊。刚入高中,大家的情绪还没有变得很稳定,有一次我和其他班一个女生闹了矛盾,那女生实在是一个暴脾气,当天上午便堵在了我们班级门口,当时班级人并不多,我看她气势那么强,一时之间有些泄气,竟颤巍巍不知如何是好,一下子慌了手脚,正摇摇欲坠惶惶乎中,听见几近同桌的他轻声说道:“没事,你出去,有事我帮你顶着。”这句话听来也算简单,却给了当时的我强有力的勇气,便真的觉得身后有一个人站在那里,而我只管向前走,不必害怕。 这个男孩名叫林峰越,古代曾有一个规矩叫做同姓不成婚,所以我们只能是兄弟。 这个男孩与我颇为结缘,我们考试时常能分到同一个考场,座位离得还挺近,不过考完试倒也不会对答案,碰上不会做的题虽有传纸条的胆却没传纸条的心,没错,没说反,偶像张良说啦,做人要低调,而且吧,假设真是传了,他要是会做,我会因为他会做的题我做不出来而难过,他要是不会做,也是瞎折腾,于是不如让假设不成立。 时间就这么轻轻浅浅地过,高一的生活在我的认真努力之下圆满结束,站在遥远时间彼端的我,再来细数,只想借用苏轼的“飞鸿踏雪泥”了。临别之时,作为兄弟的我们以饮料代酒,把酒豪饮,迎接接下来的一件大事——文理分科了。这事说起来与我俩无关,我俩不会转去学文,可是因每个星期调换一次座位带来的一个月一次的同桌关系,肯定是不保了。所以很多说起来无关的事,圈圈圆圆圈圈地绕着,就绕上关系了,这世事纷繁复杂,且看它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