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也道歉,说自己弄丢了周安留下的金镯子。
周瀛儿见她的情绪已经基本平静下来,于是问她是否看清了绑架她的人的面貌。
薇拉扶着额头,努力想要回想,最后摇摇头。
她说当时那人从背后袭击她,然后就把她拖到了通风道内,并没有给她正视的机会。
说完,薇拉又拨开左耳侧的长发,双手动了动,然后张开左手心伸到周瀛儿面前。
周瀛儿看到后,眼眸中央的光点动了动。
是一只小指肚儿大小的耳坠。
无色透明的琉璃珠内篆刻着细小的图案和文字,做工是相当精致了。
周瀛儿开启右眼的放大功能,才看出来是一片水花,旁边是一个“水”字。
薇拉叹了口气,说这只耳坠是她在收拾周安当时住的屋子时找到的,在桌角下。应该是走得匆忙遗落的一只耳坠。
除了这一只,应该还有一只凑成一对。
她以前听周安先生说过,另一只的图案是山峦,篆刻的文字是“赢”。
周瀛儿心想,这无疑是父亲留下的东西了。
一个“水”一个“赢”,合起来刚好就是一个“瀛”字。
只是不知,携带着这只耳坠的父亲,如今流落在何处,为什么抛下她四年,不闻不问。
薇拉作为把耳坠作为谢礼,让周瀛儿无比收下,然后离开了屋子。
周瀛儿把那只小小的耳坠捧在掌心,专注地盯着,心中五味掺杂。
巴文清知道她又是在想念父亲了,于是说:
“不要太难过了。出去转转吧,这里有不少有趣的地方。”
周瀛儿是一个活在当下的人,无论是过去的悲伤还是未来的焦虑她或许会偶尔想起来难受片刻,但很快就会放到一边去,面对眼前,直视前方。
周瀛儿点点头,打算去卫生间梳理一下凌乱的头发,却发现卫生间的镜子被布子罩住了。
早上因为发现了针孔摄像头,她便急匆匆地思考着,都没有注意这里的镜子。她又从卫生间走出来,发现房内所有的镜子都已经被遮住。
她知道巴文清是一片好意,担心她因为犄角而伤心,但还是耿直地说出来:
“你这样,我怎么梳头发啊……”
巴文清拿起桌子上的梳子,站到周瀛儿面前为她梳梳额前的刘海儿:
“不需要镜子。这些事情我来做就可以。”
木梳的齿摩擦着发丝,轻轻地划过周瀛儿的皮肤,在男人修长的指甲温柔地起起伏伏。
周瀛儿享受着他周到的服务,心中隐隐有些难以表达的感觉。
她不想有这种奇怪的感觉,调动着身体去抗拒,却似乎遇到了之前信号干扰时的情况,身体竟然反抗一般乖乖地静坐着。
她涩涩地开口:
“我的信号是不是又被干扰了?”
巴文清梳头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说:
“嗯,被我的心跳干扰了。”
周瀛儿的耳朵被改造得能捕捉到很小的声音。她本来没有在意什么心跳,被巴文清这么一说,那稳健有力的“咚咚”声一下又一下的传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听得她机身
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