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世上三宝(1 / 1)红楼之我是贾琏他哥首页

家下人来回,李院正到了,且说,贾谨与黄芪先至大门处,不待人扶,李院正自个利落地跳下马车,来不及寒暄,免了贾谨的礼,只问贾谨道:“何时发热,如何明断是痘症。”    贾谨先等李院正缓了口气,方道:“头前我见那丫头额处有颗红痘,我才起了警觉,又想起哥儿这病来的诡异,好好的就发了热,我与七哥这几日家下里各处事忙,原有些忽略大哥,方才我已经问过七哥了,大哥儿脖上有两颗,我们是见过这等恶疾的,我这才冒昧叨扰李爷爷。”    李院平抬手道:“不必说这些虚礼,我已经命人带了些芨芨草来,此物为西北高寒之处所长,对痘症有防止之效,却也不甚灵验,死马难作活马医,各处凡进了那园子的,皆让她们服下这汤,我再开些草药方,你着人只用那新鲜时尽的草药沫子来,一并错开来服。”    李院口中说出诸多草药来,不过市井常见之物,身后跟着的小厮随听随记,写完将草药方子递予黄芪,黄芪忙着妥当人去采买。    贾谨与李院正步伐不停,很快便到了抱厦内,沈三七忙出来相迎,李院正十分不耐烦道:“什么时候了,你们兄弟两个竟弄这些虚礼,大哥儿在何处。”    沈三七再顾不得多言致谢之语,急忙将李院正请处入内室,贾谨紧随其后,沈三七伸出胳膊挡住了贾谨,沈三七迟疑道:“谨哥儿,我在屋内已呆了两三个时辰,你就不要再进来了,你打小身子弱,被传染了,图增是非,你在外等着罢。”    贾谨的心头一热,说不出何等滋味,贾谨本要分说,沈三七已将贾谨推出门外,关上了门,贾谨站在原地怔了好大会子,半天功夫方踱步至外院,待到外院,贾蓉宝玉贾环贾琮正在门外站着,贾蓉被打得轻些,因听说七哥家大哥儿病了,贾蓉想着如今已经与他老子贾珍撕破脸皮了,他祖父又不见得多么喜欢他这个唯一的嫡孙,想着沈三七待他的和气,又要在谨大叔叔面前卖个好,这才强撑刚刚痊愈的身子来了。    四人见贾谨出来,忙躬身请了安。    贾谨淡淡看贾蓉两眼,面上不显,心里到底为他有这份良心略感欣慰,贾谨对贾蓉道:“身子才好,天寒地冻的又出来做什么,冻着了又增添许多麻烦 。    贾蓉紧了紧身上青灰鼠皮的大氅,笑着回道:“请大叔叔放心罢,侄儿出屋子穿得厚实着呢。”    贾蓉脸上又挂着满满的关切之意道:“小兄弟可好些了,七叔在里面吗,才听闻李院正进去, 这病可要紧吗,母亲与我一同过来,在上房陪老太太说话,临来嘱咐我,若需什么药材,只请叔叔吩咐侄儿。”    贾谨点了点头道:“回去替我谢过劳大嫂子放心,若需要什么,我只打发人过去拿就是了,你才刚将养好了身子,回去罢,在这呆着也是无济,大哥儿大安时,我打发人到东府传话。”    贾谨对贾宝玉道:“宝玉同蓉哥儿一起回去罢。”    贾宝玉最是惧怕贾谨,在贾谨面前,话也不肯多说两句,唯恐又挨了训斥,听了贾谨的话,忙垂首应是,与贾蓉一同去了。    贾谨见贾环贾琮两个人小人站在贾蓉贾宝玉两个身旁,愈发衬的单薄,他两个本就瘦小,又穿得极为简陋,在华衣锦服的贾宝玉旁甚是不起眼,贾谨见贾环穿着青绿锦绒锻的薄袄,在这冰天雪地里站着,愈发显得寒碜起来,便是贾琮都着水绿发灰的锦皮袄。    贾谨回问贾环道:“我吩咐人打发送去的表礼,凡家中子弟都有冬衣布料,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穿得如此单薄,可是办事的丫鬟们失礼,误了送予你的礼不成。”    听到谨大哥哥问起礼,贾环忙眉开眼笑道:“大哥哥送我的礼,我爱的了不得,因我看那件狐皮大氅略大些,不适合寻常日子穿,姨娘又怕我作践了好东西,好生搁了起来,嘱我年下穿。”    贾环说到这处,又满面真诚对贾谨作揖道:“弟弟还未谢过哥哥送我的好东西,多谢哥哥费心。”    这番真挚言谢,倒把脸上猥琐的形态去了几分,贾谨教导他道:“衣服重要,还是人重要,不过是些外物,若冻坏了身子,还不是你们自家受罪。”    贾环贾琮忙诺诺应是。    贾谨对黄芪道:“着人将两个哥儿送回去,再打发人对说与清荷,命她将我与七哥旧年未上身的新衣取出几件来送予环哥儿琮哥儿处。”    贾环贾琮听了格外欢喜,对贾谨道谢,方随人去了。    贾谨在院门外略站了站,沈三七送了李院正出来,李院正殷殷叮嘱道:“病虽险,却无碍,你不必自家烦心,哥儿这病若要好不算难事。”    李院正又向贾谨道:“七哥儿说你那些还有些上等的药,不曾拿出来,将各样分出来我看看。”    贾谨颔首应下,又道:“并非有意欺瞒李爷爷,只是那药,罢了,请李爷爷看看再行定夺。”    贾谨请李院正沈三七先行,不多时,便到了心远堂,进入书房,黄芪早先行到院请牡丹芙蓉将贾谨所需的箱子搬到了书房。    贾谨将箱子打开,在锦木柜里取出霞锦绸缎包着的物件,打开看时,却是翡翠琉璃的玉制方盒子,贾谨将其打开,内里却是朱□□滴的大红花朵,此花在无根无茎,独花瓣静静绽放于盒中,定眼望去,却颇为诡异,李院正将手轻轻靠近,未至花瓣近前,已寒气逼人。    李院正大惊,面上浮现欣喜若狂的表情,自言自语道:“想不到九花玉瓣莲世上果有此物,我的师父当年若得此物,也不会罪及满门了。”    沈三七贾谨对视一眼,李院正定下心神来,问贾谨道:“谨哥儿,此物你自何处得来?”    贾谨回道:“昔年海上游历之时,误入一岛,岛上生了瘟疫,我们的般上有郎中,开了方子送些草药送予那海民,此物是那海民之王送上的,那岛上虽不大,却也是个小小国度。”    李院正点了点头道:“这便是了,九花玉瓣莲生长之处,必为奇峰高山险阻之处,采摘之时,必要用寒冰盒子储存,否则此花离叶即陨。”    贾谨回道:“李爷爷可知此花用法?”    李院正微叹道:“此物在秦时曾有记载,自那后未见所闻,术士徐福为始皇进献的丹药中曾提过此物,后又说,所用仙药不足,要去海上寻访,自那徐福一去不归,先秦时的药术记载此物可化毒,生肌骨,活人肉,使人永葆青春,却不得长生之效,各处药书杂记上提过此物,却未曾有人真正见过。”    贾谨叹道:“那岛上的小国王道此花可治奇难杂症,我却不信,若真能治奇难杂症,此花也不算稀少,如何却连岛上的人都治不好。”    李院正想了想道:“花药各有效验,这也难说,此花能解百毒,给哥儿用了也无坊,只是我不知此花效性,派人将那丫头移到空屋子处,我先试着给她试试。”    贾谨听了李院正的话,看向沈三七,沈三七的眼中晦涩不明,贾谨心下生寒,迟疑了半天,还是说出了心中顾虑。    贾谨道:“若此药于人有毒,岂不误伤人命,世人皆为人子,着人去问问这丫头,将中间的利害关系讲明白了,无论她自己愿意不愿意,主子们对她只有谢的。”    沈三七向贾谨望去,目光平静无一丝波澜,半晌应了声“好。”房内的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贾谨对黄芪道:“你吩咐人将大哥儿房中的大丫头移出来,将这中间利害关系说明白了,问问她可愿意试药,若她愿意,保下哥儿大安,府上愿赐金银百两,保她衣食无忧。”    黄芪听了,又想到这等大事,若吩咐他人来办,倒给主子图增麻烦,不若自己去办为好,横竖这中间的厉害关系,他自家再清楚不过,因此,黄芪回了贾谨自己去办,贾谨允了,黄芪赶忙去了。    自贾谨说出不肯丫头用药开始,沈三七便面无表情,闭口不言,李院正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唯恐他们兄弟两个生了隔阂。有心要说和,又不知该从哪里劝,只得暂时掩下。    李院正连连递予贾谨眼色,偏贾谨没事人般,置若未见。    贾谨又从柜子里取出用宣纸包的一物来,打开看时,却是一株婴孩模样的人参请李院正来看。    李院正喜道:“我正愁去何处找滋补大哥儿小人的药来,你倒送得巧。”    李院正又细细看过,见那孩样人参已经面貌俱全,洁白如玉,不住点头称赞。    李院正问贾谨道:“何处寻来这样的好东西。”    贾谨并不肯详说,只推说自高山中无意得到。    李院正并不追问,笑道:“有这样的好东西,哥儿的病再不必忧的。”    贾谨奇道:“李爷爷,识得此物?”    李院正笑道:“雪山有三宝,人参鹿茸雪莲,却不知世间有三仙,天参太岁福安,人参虽是滋补之物,不过集地土滋养,天参却生于不入土之处,又受天地灵气供养,故此,人参发白黄,天参成熟方洁白无暇,未熟时皆为玉色,通体玲透。”    沈三七听闻大哥儿已有痊愈之药,心胸宽慰,打起精神恭维李院正道:“李爷爷才是世上无药不知,无药不晓,实乃圣手国医。”    李院正最不喜听这些溜须拍马的话,若这话换第二个人在他面前说,早就被骂出去了,偏他最喜沈三七与贾谨这两个打小的药罐子。    将天参放在桌上,李院正对沈三七道:“你们兄弟俩的情谊,我再了解不过,谨哥儿自小与世人秉性不同,谨哥儿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却心地仁善,七哥儿比我更清楚,方才谨哥儿的所作所为,你是理解的,却难免想不通透,视下人比大哥儿更重,谨哥儿这番所为,的确愧为长者,却无愧天地仁义,你们兄弟手足情谊,若有了隔阂,时日久了,难免生疏,我先出去,留你们兄弟两个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