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分钟后另一个天运市的陌生号码再次打了进来,紧接冉春又收到了一条短信消息:我有事,你接电话。
还是和好友申请一样的口气:没有说明什么事,没有说明凭什么,甚至连自我介绍都没有,这就是曾经再熟悉不过的人该有的口气。可一旦出现的是不再熟悉的头像,不再熟悉的昵称,再强硬的语气,都应该有行为的隔阂。虽然语气上冉春必须为她的事有所作为。可冉春不会忘记,账号那头的那个人,曾经用武力胁迫冉春:再也不要打扰她。
冉春猜测着,后面的陌生号码应该便是李潇打来的,除了这么想,他没有其他的理由不这么去想。想想可笑,冉春必须得保证自己不会因为接了一个电话把生活搞的一团糟。
冉春到了宿舍,简单地吃了午饭。和舍友们打了招呼后倒头就睡。
“老冉还好吧?怎么今天大变样了?”白鑫试探性地想哄冉春开心。
“老冉今天被老师骂了。”孔永强用简单的话语结束深入,可还是勾起了白鑫的好奇,“老师咋骂了,你快说说!”白鑫用调笑的口气问道。
“老狗,我要睡了。”冉春冷冷的说道。床帘关上的那刻,冉春算是把自己关进了黑暗,黑色的帐顶就是黑色的眼睛,双手抱头,冉春不受控制地推测一切的可能,在黑色的掩盖下,推测的所有结果都是那么见不得光。早在上次同慧子吃饭时,冉春就知道了吴雪早他们一周返校,现在上课也该有两周了吧。
难道是打算结婚了吗?跟我炫耀幸福恩爱?胡思乱想消磨掉冉春最后的心神,搞得跟神经病一样,带着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带着狗血电视剧中的悲哀。冉春眼角处有了晶莹的泪滴,带着怨念和思念入了梦,怨念在梦中成了折磨人的力量,思念化成了吴雪的样子,梦中出现的是吴雪哭泣的眼睛。
下午,冉春只有选修课,选修课因为疫情的影响,也是在宿舍上网课,冉春就敷衍地刷了存在,在弹幕里跟了一个节奏后,把手机声音调到最小,继续睡觉。吴雪有意无意,一个电话就这样打乱了冉春平静的世界,冉春有心无心,一个电话足以让自己纠结迷茫。
生活往往太过平淡,连悄悄拔尖都太过困难,甚至连心中所爱,都平淡但被所有人遗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