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嬴渠梁便起身,拂袖而去。留下在原地一脸懵逼的嬴驷和赵亢。出了懵逼,更多是对秦庶这个冷面阎王的些许恐惧。
秦庶看了看两人,然后把目光看向嬴驷:“太子,你与君,所请何事?”
嬴驷抻着脖子:“我要公父保留太子封地,怎么,不行嘛?”
秦庶微笑:“当然可以请。太子在秦庭,不缺吃穿用度,为什么对封地的这些事儿这么操心啊,其实,有没有太子封地,还不是一样。”
嬴驷哪里知道秦庶这话里有话的套话之术,他单纯的吼叫着:“当然不一样,没了太子封地,我白伯他们就没有封地可耕,就得跟那些秦农一样。”
秦庶:“哦,白伯,是白天叟嘛?”
这时候,旁边的赵亢感觉出来了,秦庶,这是套嬴驷的话。他连忙道:“太子……”
哐……
秦庶一脚直接把赵亢踢翻:“来人呐,押下去!”
门外的黒矛和山甲闻言,煌煌而来,直接像是拎着小鸡儿一样,将赵亢拎了出去。
秦庶继续朝嬴驷微笑:“太子,是白氏一族的老英雄,白天叟,对吧?”
十二岁的嬴驷,终究还是太单纯,他依仗自己太子的身份,横着眼睛道:“是又如何?秦国新法,对白天叟白伯不公。白伯与我说了,新法,夺老世族祖产,养生田,他说新法是苛政,是暴政……”
旁边,跟着黒矛和山甲一起进来的景监,已经快速的将两人的对话内容,系数记录在册……
秦庶看着景监:“记完了嘛?”
景监:“一个字都没落下。”
秦庶点头:“将太子押到廷尉府书房,关闭房门三个月背书。”
秦庶说完,大踏步离去。
嬴驷顿时嚎叫:“秦庶,你敢软禁我?你敢?你敢……”
景监挥挥手,来了两个卫士。
景监朝嬴驷拱手:“太子,请吧。太子呀,你要知道,在秦国,大司寇就是法律,法律就是大司寇。他说的话,从不更改。太子,请不要让卑职难做,请吧……”
嬴驷被气的脸都抽搐了,他望着秦庶离去的背影:“秦庶,我恨你,我恨新法,我恨你……”
景监在旁边摇头:“太子呀,你是真傻呀,还是假傻呀。将你拘禁在廷尉府,大司寇那是保护你呀,唉……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
廷尉府!
坐在廷尉座位的秦庶,看着下面站着的赵亢:“赵亢,你身为秦国国府命官,此次之事,你要如何说?”
赵亢已经从秦孝公冷若冰霜的沉默中预感到不妙,自然也不敢象太子那样拒绝回答,他拭拭额头的汗,故作强硬答道:“大司寇,郿县三族书,请做太子封地。下官禀报太子,以为若不取缔太子封地,可保秦国安稳。”
秦庶微笑:“哦,那,那三族的书,在谁的手里了?”
赵亢心一颤:“在下官的手里。”
秦庶哦了一声:“哦,在你那里呀。按照秦国的律法,这封书,你应该交到哪里?”
赵亢皱了皱眉,磕磕巴巴道:“应该,应该交到廷尉府,大司寇手里。由廷尉府大司寇处理。”
秦庶点头:“看来,你还是熟记秦律的。可是,你却将书交到了哪呀?”
赵亢的身体有点抖了:“交,交到了太子府。大司寇,下官认为,事关太子,所以……”
赵亢说着,脑袋的汗,已经冒出来了……
秦庶正色道:“赵亢,太子,乃是秦国的储君,年方十二岁,尚在少年,从来没有参与过朝政,也没有参与过变法。
而你,身为秦国郿县重臣,不去力行秦法,反而,去拿着一封孟西白三族的书,去为孟西白说情。
而且,直接越过你的级廷尉府,直接将祸事按在君身。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嘛?
你这是擅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