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聪聪连锦翡隐瞒自己这些天做什么都没生气,又怎么可能自作聪明的去掀对方的伤疤?
沉默了一瞬间,而后梦筑的对话框里快速的跳出一行行字:我和你没什么仇,甚至在之前我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不过我和锦翡一直不对付,这其中和流焉有关系,看你不感兴趣我也不会多说。一定要说的话,当年锦翡做过一件蠢事,惹怒了我。而锦翡的构族……
出现“构族”两个字,对话框上的字停了下来。鲍聪聪忍不住问:锦翡的构族怎么了?
梦筑:锦翡有没有告诉过你,他以前曾经有过一个构族?
鲍聪聪想到了那篇只有开头的文章。
锦翡从来没有说过他还有构族。每次站在鲍聪聪面前,他总是强调着她是他“唯一”的构族,说着他不能没有她,哀求着她不能离开他。
惶惶然,那是发自骨子里的惶恐和畏惧。
鲍聪聪恍然醒过神,拉了拉对话框。梦筑没有说得太详细,估计是看到鲍聪聪没回复,只说了锦翡为了他的构族曾经做过得罪他的蠢事。
梦筑:上次在你临构的世界中看到锦翡,真觉得讽刺。他是不是对他每一个构族都这样?蠢。真蠢。
鲍聪聪看到这句话,觉得自己心里麻麻的,针刺一样的痛楚。
原来,锦翡对他每一个构族都是一样的啊。原来,她从来不是他的“唯一啊”。想到每次一问到些什么,锦翡就匆匆离去,鲍聪聪觉得那种痛楚正从心头泛滥开。
好像很多不了解的谜题都在瞬间解开。锦翡近乎偏执的绝望,是曾经得到又失去留下的恐惧?所以说,自己算什么?替身吗?
梦筑:你还在不在啊?说话啊?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我对你比对锦翡好啊。算了,估计你现在也不会来……我送了你一份礼物,你要好好接收啊。
鲍聪聪一言不发,关掉了对话框。梦筑说的这些话,鲍聪聪不敢都信,但是却也不是全不信。感觉的自己心里微微的痛楚,她忍不住苦笑。
早知道就控制住自己不要动心了。偏偏动心之后,又听到这样的消息。
躺在床上,鲍聪聪两眼放空,忍不住东想西想。她几次想要坐起来在问问锦翡,梦筑说得是不是真的,但是手伸出去,在碰到电脑时又懊恼的转回来。
大概是因为被锦翡拒绝惯了,鲍聪聪总也不敢说,不敢问。似乎问出来,想到的结果就是锦翡避而不谈,转身离开的姿态。
我真是对他没有一点信任感啊。鲍聪聪想,然后她又忍不住苦笑起来:锦翡对她什么话都不说,是不是也说明他对她其实也没什么信任感呢?
鲍聪聪很清楚,其实,自己也没有完全投入到这段感情里。她偶尔午夜梦回,自己的家乡亲人依然是自己心底最柔软的一块禁地。
两个人,亲过抱过,身体紧紧相依,却总习惯在心之间放一层隔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