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品,月下红。”
月下红,花开似火,且只在月光中开放。
名字很美,花也很美。
然而,却早就被明令禁止种植贩卖了。
只因为,这花结出的果实,若被人食用,会让人产生幻觉,仿若置身云端,久而久之,便会使人上瘾,食不下咽,再不能离开此物。
此物也曾风靡过一段时间,然而自从酿成了几出惨剧后,便被列为了禁品,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或者说,没有明面上出现。
一直有人暗中买卖此物,周丞是知道的。
他也一直在追查此事,没想到现在阴差阳错地给遇上了。
二人抬头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担忧。
“你在何处发现的?”
吴荧将事情经过同周丞讲了一遍,周丞沉思了一会儿,道:
“看来,这个逾期未归的丫鬟,有些蹊跷啊。”
回到住处后,吴荧按照周丞的嘱托,与同一间屋子里的几位丫鬟扯起了闲话,又不着痕迹的探听起了关于春喜的事情。
原来,春喜有个姐姐,不久前嫁到了不远处的王家村。前几日,她姐姐给她来信,也不知说了什么,春喜第二日便请了假急匆匆地离开了。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吴荧越发觉得此事不简单,一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好,待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便起身去找周丞了。
周丞听完此事,道:
“的确古怪。不如这样,我待会儿找个借口在这里再留几日,待来接我的人到了,你便假装回府拿我的换洗衣物,我会同我家的车夫说好,你中途便离开,去那王家村一探究竟。”
说着,又嘱托道:
“你轻功很好,自保应该没问题。见势不好一定要快些逃,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知道啦,我又不傻。”
用早膳时,周丞便假意在那里唉声叹气,引得林治侧目:
“周兄何故一大清早便愁眉不展,莫不是林某招待不周?”
“并非如此,林大少爷的款待自是十分周到的。只是……”
“只是?”
“唉,林兄你也知道,我打小便总是惹我爹生气,这不,昨儿个他又生气了,我这才想来山中拜拜菩萨,让我爹消消气。我是怕我现在回去,我爹尚在气头上,不给我好脸色看。”
林治闻言,笑着说:
“这有何难,周兄不妨在我这里多待几天,毕竟是亲父子,我想过几日,周老爷的气也就消了。”
周丞就等着他这样说,闻言却又佯装犯难:
“这……岂不是太叨扰林兄你了,你来这山中不是养病的吗?”
“无妨无妨,我在山中待了许久,倒是有些闷得慌了。周兄正好同我做个伴,下棋喝茶,岂不美哉。”
“如此,那周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