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昕瑜对于元真也体谅,白日里倒是跑得勤,但晚上也是基本不留宿的。
所以,苏昕瑜在看到宋玉怀孕的辛苦后除了对宋玉的怜惜外心里对为自己生了一个女儿的元真也有了几分愧疚。
想到自己的计划,心里的愧疚更多了几分。
为了稳住前朝,也因为心里的愧疚,接连几日,苏昕瑜都歇在承乾宫(元真的宫殿)。
一晃除夕也到了。
今年的除夕夜也如往年一样,朝中大臣携家眷入宫。
冬日天冷,大殿里早早就点上了炭火,众位大臣三两交颈,小声的谈话。
魏婷是先皇提拔上来的,虽官居御史大夫,但其实年岁并不大,不过才堪堪二十五六,此刻他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眼光若有似无的看向人群中的某个方向。
嗨,有人要倒霉了还不知,真是蠢啊蠢。
随即看向盛先兰,两人目光一触,便知对方所想。
今日殷燕楠管这禁卫军,没来,于是在这的知情者就只剩两人。
魏婷一挑眉,她是是真没想到会从这个堪称君子典范的人眼中看到幸灾乐祸,看来这盛先兰也是个秒人。
抬手举起酒杯,“盛大人,喝一杯吗?”
盛如兰从善如流,这宁国的确该好好清一清蛀虫了。
魏婷没什么架子,凑近一点,对盛如兰说着悄悄话,“盛大人,你说陛下怎么突然整这么一出,感觉要干大事一般。”
盛如兰神色不变,尽管旁边这位御史大夫已然体态不雅,但自身却不动如山。
“陛下的心思,哪里是我能猜中的。”
魏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不是太傅吗?教了陛下那么久,总该对陛下有些了解吧。”
一听这话,盛如兰倒是难得沉默了,半饷才幽幽叹了口气,“陛下的心思,我两年前便看不透了。魏大人不必在试探我了。总之,陛下不会乱来。”
两年前的事,觉得奇怪的不只是宋家,魏婷、盛如兰也在列,但毕竟火没烧到她们身上,宋家查了那么久都没查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
更何况,苏昕瑜那时候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连宋家都被她下放了,更没人敢触霉头了。
因为此事,民间也有了苏昕瑜的暴君的流言。
一时间,两人各有思虑,场面倒是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传来宫人的通报,众人收拾哈神情,皆行礼。
苏昕瑜没管底下的人,小心的扶着宋玉走上台阶,将人安置好了好叫众人平生。
不怪苏昕瑜小题大做,实在是宋玉的肚子还未到六个月份,确抵得过别人七月份的肚子。
太医说很有可能是双胎,苏昕瑜看着宋玉只觉得自己心里都有了几分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