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步伐很轻很缓，却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上，狠狠地蹂躏，带着巨大的力量，一下下急促用力地敲在她心上，让原本就已残破不堪的心脏，碎成粉末。

他靠近她，“你受伤了？”不是关心，只是确认。

“嗯。”此时她还在拼尽全身力气回答他。

“哈哈哈哈哈，那就好，快来人！”他高兴地喊着外面的人。

外面立着的奴才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都急忙忙地冲进来，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到。

不是娴贵妃吗？现在躺在床上的是什么？

“快来人，把她给朕关起来。她受了伤，现在不能动，没有抵抗力，都不必害怕。”他还在宣传她的不可抵抗。

她现在很想笑一下。可是每一次的动作都牵动着她的神经，一拉就会痛，于是她放弃了这个动作。

可是眼角的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下。

一滴滴重重地砸在地上，像坠落的珍珠。

不，就是珍珠。

传说中，鲛人的眼泪会变成珍珠，可也只是传说。她从前的时候，因为没有见过，一直都不相信，可是现在真的变成了珍珠，她的眼泪真的变成了珍珠。

她想，或许还要给这个传说润色一下，不是所有鲛人的眼泪都会变成珍珠，而是血泪。

她知道，每一滴泪的坠落，都带着她的鲜血。

残忍却又美丽。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望着地上的珍珠傻眼。

就连一向自诩饱读诗书的先帝也是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