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下开关，一股轻柔的暖风徐徐而出。林薇右手拿吹风，左手轻轻插/入程阮阮茂盛而繁密的发丛里，感受着后者光滑如斯的紧致顺溜……

对不起，画风偏了。

主要是手感太好了，浓密又柔软，像一片未经开发的黑森林……对不起，画风又偏了。

另一边程阮阮也挺不好意思的，说好来聊天，结果倒像进了理发店，TONNY老师手法又这么娴熟，果然常年敲键盘的，五指灵活得不像话。

“薇薇姐你这招跟苏苏学的吗？好棒。”她由衷地赞叹道。

“三千大道，殊途同归，自学成才，爽就完了。”林薇一听别人夸就上头。

“你这手真是开过光的，打字也厉害，吹头发也厉害。”程阮阮既是佩服又是羡慕。

“哪里哪里，你也厉害，头发这么多。”林薇也羡慕。

这是真的，谁写文谁知道，整天抠脑袋，头都抠秃了，所以看到程阮阮茂盛的头发，忍不住就又想感叹一句——年轻真好。

“对了薇薇姐，我想问下午那个……那个……”程阮阮谨慎地措了下辞。

“下午那事儿问题不大。”林薇以为她要问博瑞的事，毕竟会上又是合作又是收购的，对于新员工来说确实比较敏/感。

“博瑞想做全链开发，但没有IP储备，所以找上我们。”林薇嘴上说着手上也没停，动作轻柔极了，像在抚摸一件上古瓷器而不是脑袋。

“我们旗下自主版权非常多，收回来的稿件也十分优秀，‘CC出品，必属精品’，这在行业内几乎是共识。”

“那个~~~”程阮阮弱弱地打断了一下。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林薇将她手轻轻摁下，示意她放轻松，“我们没有足够的资金，也没有相关经验，没办法独立进军影视深度开发IP完成转型升级。”

“而和博瑞合作的话，他们用我们的内容做主体，我们用他们的资源搭框架，一旦大厦落成，确实是件双赢的事。”

“可是我想问~~~”

“嘘，憋说话。”林薇希望她闭上眼睛好好享受这次美妙的旅程。

程阮阮果然就乖乖闭上嘴。

主要太舒服了，她陷在从未体验过的温柔里，一时忘了这趟来的目的。

吹风机里吹出来的风很轻柔，林薇更轻柔，像春天的风，夏天的雨，秋天的叶，和冬天的你。

林薇见她安静下来，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继续道：“汪主管不同意，是因为她不想自己的心血沦为别人赚钱的工具，不愿为他人做嫁衣。”

“她坚持为梦想创作，不卖弄吹嘘，相信好饭不怕晚，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其实没什么，传统文化与资本主义的碰撞，双方刚好是两种观念的典型，从根本上就有分歧，所以达不成一致意见很正常。”

林薇慢慢地说，程阮阮静静地听。此时两人宛如一副唯美的画卷，一动一静演绎得极为默契。

偶尔指腹和头皮产生交集，林薇像触电一样碰之即离，程阮阮奇怪的同时莫名有些淡淡的失落。

咋的，我头发有味儿啊？

她是个直接的姑娘，这么想的，自然也就这么问了：“薇薇姐，你闻着什么味儿了吗？”

味儿？什么味儿？林薇顿了顿，刚想装个逼说“只闻到你发间淡淡的玫瑰香”……卧槽！

她想起来了，那什么完了之后忘记喷香水了！

人是有味道的，想要的时候会释放信息素，欢愉间会产生荷尔蒙，完事儿后会分泌多巴胺。

多巴胺是泥土味的。

因为大坝泄洪。

刚才她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开了门，看到程阮阮后又被喜悦冲昏了头，双重迷糊之下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香水，程阮阮就是最好的香水。

可下面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她怎么办！被闻到了啦！

她焦急地想着，一时忘了还在给人吹头发，热风一直对着一个地方吹，没一会儿就吹出了个旋儿。

程阮阮却以为林薇在提醒自己就是那个地方没洗干净，赶紧侧了侧身子，不想让臭味热胀冷缩更明显。

结果林薇以为她要转身，差点魂儿都吓掉了。以两人现在这样的体/位，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这高度，她一转过来头不就杵着那儿了吗？

那不死得更翘翘吗？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但凡刚经历过“渡劫”，下面都会有股骚里骚气的味儿，要是被闻出来，那他妈就很尴尬了。

于是她赶紧大喝一声：“干啥子！”然后整个人往后一跃！

就被吹风机的线绊倒了。

“咚”的一声。

脸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