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回不去了吗?
心神剧烈激荡,她脚下失力,直直朝后倒了下去。
赵恒甚至顾不上秋姑姑,却还是眼睁睁看着采儿倒了下去,鲜血蔓延。
袁瑛惊叫一声,上前阻止赵恒要抱起采儿的动作,不要移动她,:“快,出血了,快去找大夫。”
慌乱之际秋姑姑爬起来转身就走,却被一旁脸色青黑的老郡王拦下,“来人,把她带去地牢!”
赵恒大概是用了此生最快的速度将他带回来的大夫从府外接回来,又让张兴去找稳婆。
大夫见惯了这种场面,甚是从容的落手切脉,未几便收手,转身看着众人,“孩子目前无大碍,只不过夫人一直不醒,若不及时取出只能是窒息而亡。小郡爷若信得过在下,老夫可以剖腹取子而不伤及夫人与腹中孩子根本,只是这剖腹取子听来惊世骇俗且极伤元气,如何抉择端看小郡爷选择。”
赵恒追问,“那我夫人何时会醒转呢?”
大夫抹了把羊角胡子,“嗯,不好说,尊夫人脉相无虞,但是却不肯醒来,想来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赵恒听罢默默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孔采儿,“我在你心里当真是一点分量也没有吗?”
赵恒回头不再看她,转而问大夫,“您有几成把握?只要可以确保母子平安,您只管做就是。”
采儿,也许我应该叫你周末?我在此承诺你:此番你若是醒转过来,是去是留全凭你自己的意愿,我,绝不阻拦,只盼你莫要自苦。
大夫得到肯定回答便只留了几个婆子打下手,众人退至门外。
想留在里面的赵恒也被大夫赶了出来。
老郡王默默地退了出来转身朝地牢方向走去,直到见到了秋姑姑,他还紧蹙着眉头。
秋姑姑神情萧索,见老郡王来了也没有动容,一副沉思模样,也不知在想什么。
“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这一切不过是一场阴谋?什么放不下孩子要去游走赎罪,你当年所做所为也是刻意为之?”
秋姑姑看着他满脸恨意却仍反唇相讥,:“是,都是因为你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让我失了身,有了孩子,可惜啊,我一清醒过来我就把那孽种扔去了乱葬岗,你心心念念的孩子早已灰飞烟灭了吧!哈哈……”
老郡王双手颤抖的厉害,即使已经猜到了这种可能,可这话从她口中说出还是让他痛苦到几欲呕血。
“那你知不知道你杀了的那个孩子并不是我们的孩子,你又知不知道,我这次叫你回来本来是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当年你因为孩子远走一年,我每日里痛苦不堪,可我不敢去找你,因为我无法面对你的责问,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是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才让他被歹人劫走。直到那一天,那个曾为你接生的婆子抱着一个孩子来找我,说是当年她心念一动借故换了她的孩子当作王府的孩子,可是又后悔了,想换回来。我自然是不信的,可拗不过她一再的坚持,就做了滴血认亲,结果你猜怎么着?他的确是我的孩子。而这个孩子就是恒儿,就是你处心积虑要置于死地的赵恒。你杀他一次不够,如今还要再次杀了他!你到底有没有心?你这样的人枉为人母,枉为人!口口声声说不属于这里,你既然不属于我们这里,何故要来招惹于我?若我提前知道你们那些破规矩我是绝对不会与你有任何交集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你,我和孩子一直在等着你回来,结果呢?你是来杀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