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死牢中的刑具,虽然比不得锁魂牢,但也算得上是酆都一绝。”薄照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殷逸川:“可惜我很少来这里,还没有怎么见识过。不如趁此机会,借殷公子的身子,好好试一试。”
对着薄照轻薄的目光,殷逸川笑笑:“看来大将军那日在锁魂牢里一顿鞭子还没打够啊?现在又转成跑来继续过瘾了?我这条小命儿就剩两天了?满打满算不过二十几个时辰,大将军都不肯放我一马?”
“那是当然,要知道陛下的旨意可是当众处斩。处斩嘛,一刀下去什么痛苦都没了。这算得上什么处罚?”薄照慢悠悠地走上前,一双鹰眼死死盯着殷逸川,带着嗜血的味道,似要在他身上剜出一块肉来:“我要的,是你生不如死。”
殷逸川心下一沉,若沦落在薄照手里,怕是等不到处斩,他就要被折磨得一命呜呼了。
“薄照,殷逸川是我的犯人。”魁颂一步跨过去,生生插在殷逸川和薄照中间:“我要带他走,怎么处刑我自己来定,还轮不着你来置喙。”
“这我就奇怪了,既然都是要用刑,谁用不是用?难道是四殿下的刑具更精巧别致些?那就要让在下去旁观好好开开眼了。”薄照笑道。
“薄照你……”魁颂不禁生出怒意。
“否则在下就要胡思乱想了,难不成四殿下并不是要对他用刑,反而是心生怜悯同情,想要放他走?”薄照话锋骤转:“且不说这么做是不是违背圣意的大罪,单凭他做过的那些事,害你母妃、害你廉家、害你们兄弟俩到何种地步?还用得着我提醒殿下吗?殿下现在还愿意帮他?殿下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这大不孝的名头,殿下想担负吗?”
听到薄照的话,殷逸川不禁生出疑惑。他在背后操控廉媚和薄照谣言的事,魁颂是从廉柔那里听说的猜测,但他薄照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一副确凿无误的口吻,难道他也是从廉府得到的消息吗?
“来人啊。”薄照高声道:“给我们的殷公子,大刑伺候。”
“你敢!”魁颂作势就要拔出佩剑。
“四殿下怎么急了?”薄照冷笑道:“这戏不演下去了?”
“我不管他做过什么,我认定他是我魁颂的朋友,这辈子都是。”魁颂面色阴沉:“我的朋友,你若敢碰一下……”
“怎么?四殿下如今也开始学会放狠话了?”薄照满不在乎地打断魁颂:“殿下,你我是什么关系?我也算看着你长大,你是什么性格我再清楚不过了,这样的狠话骗一骗外人也就算了,对我,还是罢了吧。”
“哦,是吗?大将军对我竟然如此了解。”魁颂上前一步,近在咫尺地看着薄照,声音低沉而冷冽:“可是大将军也别忘了,我毕竟还是魁氏血脉,身体流着我父皇的血。当年我父皇为了王位,能做出那般血洗酆都的事,我如今为了自己的朋友,未必做不出来。”
薄照眯起双眼,看着眼前这个有几分陌生的魁颂:“我不懂,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四皇子了。”
“是吗?”魁颂转头看向殷逸川,喃喃道:“可能连我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
魁颂转回头,眼神逼问薄照:“你走不走?”
薄照也毫不示弱:“四殿下若执意要带犯人出死囚,薄照就算拼了命,也会守住陛下的旨意。”
“好。”魁颂后退一步,放下手中殷逸川的镣铐:“那好,我不会带走他。但你要立刻从死牢消失。我要你跟我承诺,绝不会对他用刑。”
一瞬间,薄照的双眼眯起危险弧度,殷逸川一时间以为他要对魁颂拔刀相向。
然而,薄照还是稳住情绪,盯着魁颂半晌,再看看殷逸川,面色阴沉地妥协道:“好,我答应。”
薄照转身走出牢房,经过跪在一旁的守卫时,低声命令道:“把人给我看好了,否则我要你一家的小命儿!”
“遵命大将军!”那些守卫立刻颤颤巍巍地磕头回答。
薄照离开,牢房中紧张的气氛瞬间消散。
殷逸川看向魁颂,轻声开口:“谢谢。”
然而魁颂却什么都没说,连看都没看他一言,漠然转身离开。
守卫立刻上前,重新锁紧牢门。
空荡荡的牢房中,又只剩下殷逸川一人。
浑身像是失了力一般,殷逸川颓然倒在地上。
从初遇魁颂起,与他相处短暂却温馨的一幕幕在眼前飞速闪过:
“我其实特别想结识的人,是殷公子。”
“你既然都能够懂得度尘君的千年孤寂,一定也可以懂我的。”
“可我倒是觉得……廉小姐她还不及殷公子好看。”
“我认定你这个人,愿意对你真心付出。从那一刻起我就没有求过回报。”
“我自己选的路,我自己选的人,再苦,我也甘之如饴。”
“逸川,我只有你。”
“你可以让我再一次相信吗?”
……
殷逸川闭上眼,天窗的那束光在黑暗的视野中消失。
对不起。
到头来,还是负了你。
小奶狗还是真情告白了,只不过是在这样虐虐的情节中,心疼小奶狗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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