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边儿请。”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守卫恭维谄媚的说话声:“小心地上,千万别绊着。”
殷逸川转过头,只见牢门外,一席华丽的衣角垂在脏污的地面上。这身衣裳出现在这个地方本身就很违和,那么的格格不入。
顺着那衣角向上看,站在他眼前的,竟是魁颂。
殷逸川迅速坐起身,看着眼前的酆都王室四殿下,一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打开门。”魁颂面无表情地吩咐着守卫,看不出情绪。
那守卫为难地看看殷逸川:“可是陛下说……”
“父皇只要处死他,他可没不让人探视。”魁颂凌厉而蔑视地瞥一眼那守卫:“怎么有了父皇的圣意,我的话就不作数了吗?”
守卫被那一个眼神震得立刻怂了,忙不迭地点头哈腰道:“怎么敢怎么敢!殿下您请进!”
旁边的守卫见状,立刻把牢门打,恭敬地让到一边。
魁颂走进牢房,对那几个守卫道:“你们出去,我要和他单独说话。”
“殿下他可是死囚,犯了大罪的,不安全的,我们还是在这儿守着……”那守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魁颂打断。
“都给我滚!”
许是从来没见过从来都和颜悦色的四殿下如此威严,那几个守卫立刻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四殿下。”殷逸川站起身,看着眼前的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殷逸川。”魁颂依旧没有表情,只是与他静静对视。
然而只是这两个开场白,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称呼变了,口吻变了,心境变了。
才短短数日,两人之间,就不复从前。
看着魁颂,穿着似乎不像从前那般朴素,而是华丽贵气了许多,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不再像从前那样随意披散着,就连言谈举止都和从前判若两人。
原来能改变一个人的,从来都是人、是事,而从不是时间。
殷逸川轻声道:“殿下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如果还和以前一样,是不是已经死了几百回了?”魁颂轻声反问道。
“殿下说的什么话?您可是陛下的亲儿子,谁敢杀您?”殷逸川道。
“天下人都不敢,你殷逸川也敢。”魁颂道。
一时间,牢房之中陷入沉默,两人都没有说话。
魁颂这一句话,便是将一切都挑明了,他今日来见殷逸川,便是兴师问罪的。
“我来只是问你一句话。”半晌,魁颂开口,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薄照和我母妃有染的传闻,是不是你做的?”
“殿下认为是吗?”殷逸川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
“廉柔告诉我,薄照在鬼门关自立为王的传闻与你有关,她说我母妃的事情你也一定脱不了干系。”魁颂道。
“殿下相信廉小姐吗?”殷逸川问道。
“我不知道。”魁颂盯着殷逸川的双眼:“你来告诉我该不该相信。”
再一次,牢房陷入沉默。
“殷逸川,你给我开口说话。”魁颂命令道,这一次声音竟带着一丝丝颤抖:“你告诉我一个答案,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看着魁颂这般看似强硬、实则刻意掩饰脆弱的模样,殷逸川无声地叹口气:“殿下何必如此?我不值得。”
殷逸川的这一句回答,没有明说,却算是变相承认了。
魁颂仰起头,五官扭曲起来,像是笑却又像是在哭。
“所以说,父皇在母妃的宫中发现的与薄照私通信件,也是你做的?”魁颂道:“你人一直在锁魂牢里,是怎么手眼通天做到这些的?居然能把那些信放进我母妃的寝宫,我真是小看了殷逸川。”
听到魁颂的话,殷逸川明白过来,这一定是苍琼或是魁宇做的。看来自己当初让扁舟子去找他们办这件事情,倒真的没有找错人。
怪不得魁昂那时会立刻把自己接出锁魂牢要和浮壁联手,在自己宠姬的寝宫中发现与重臣私通的信件,这样的铁证如山,就算是北阴天子陛下也要坐不住了。
魁颂突然上前一步,高声逼问道:“我问你,就算你要救浮壁,就要害我母妃、害我和我三哥、害还整个廉氏一族吗?你竟然知道我父皇是个暴君,你难道不知道一旦我母妃背负上了私通重臣的罪名?酆都将再一次血流成河吗?!”
“我顾不了那么多,我顾不了天下苍生,我顾不了酆都百姓。我是替浮壁来的,我只会保浮壁。”殷逸川强迫自己稳住情绪,没有退缩,口中说出绝情而残忍的话:“只要能达到和谈的目的,我可以不计一切代价。”
“是啊,不计一切代价。你做到了。父皇把你接出锁魂牢之后,就答应你的全部条件了吧?”紧盯着殷逸川的双眼,魁颂问道:“是不是如果南阴孟极没有出世,你就已经离开酆都了?”
“陛下当时已经准备好了车马,要送我出浮壁。”殷逸川承认道。
“你有想过走之前,来见我最后一面吗?”魁颂的情绪突然低落下来。
“没有。”殷逸川暗自咬咬牙,回答:“我打算立刻回到浮壁,此生再不踏入酆都国土半步。”
看着眼前之人,魁颂突然露出一个笑容,一个苍白无比的笑容:“连句告别的话也没有吗?”
“若见面,要说什么呢?”殷逸川亦苦涩一笑,反问道:“除了将我的性命交给殿下,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方式可以赎罪。”
“是吗?”魁颂轻声道:“那你倒是很快可以赎罪了。”
又回到前世啦,神兽孟极出世,酆都朝局剧变,小川川要问斩,五阴冥界要出大事情啦当然,我们的失踪人口风大神也要回来啦,大家兴奋不兴奋!反正我写得很兴奋,越来越发现自己就是个神经病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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