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运动场，朱承泽一直拉着熊楠楠走。

想甩开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你放开我！你……你要带我去哪儿？”

朱承泽冷着脸，一直紧紧地拉着她，走到了食堂背后，这里鲜少有人过来，是好多情侣的私会圣地。

他一把把身后的少女拖到自己面前，看着她，一步一步逼近。

熊楠楠本能地一直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铁栏杆，她才停住。

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朱承泽，想起上学期开始，他在教学楼楼梯也这样近距离地跟自己面对面，那股熟悉的窒息感又来了。

熊楠楠强迫自己镇定，暗自吐纳稳定气息：“你到底要干嘛？”

朱承泽看着她看了很久，似乎想要把眼前这个人的心思给看透，半晌才开口：

“在家跟你姐斗得还顺利吗？”

“关你屁事！”熊楠楠听到他的这句话，瞬间条件反射地回应他。

“呵，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蔺虹都敢惹。”

熊楠楠抬头瞪着他，不说话。

“我跟蔺虹认识了这么多年，头一回见她打女生，这么多年，我也是第一次因为别人跟她搞卯。”

熊楠楠嗤笑一声，“想把锅甩我头上吗？不好意思，我没让你为了我跟任何人搞卯。”

朱承泽盯着她的眼睛，冷冷地开口：“那你刚刚躲我身后干嘛？蔺虹打了你，你很不服气吧？为什么不直接跟她单挑？还有，今天考试你可以直接拒绝，我那帮兄弟不会因为你不愿意传答案而针对你，为什么要使用这种手段去坑他们？”

“因为那是我的朋友，你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你心里很明白，我会庇护你，对吧？”

“还有每天晚上默默跟在你后面，送你回家。既然如此讨厌我，不想跟我沾上一丁点关系，那为何又要一次次接受我的付出，容许我的接近？”

自己心里的想法被他这样直接面对面地说了出来，熊楠楠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却依然没有说话。

朱承泽有点烦躁，直接双手撑着她肩膀，有点歇斯底里：

“熊楠楠，我不蠢，你有时候做的一些小九九，我一清二楚，可是像遇到今天这个状况，我只能放弃朋友，选择你！因为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熊楠楠被他直接热烈的告白吓到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他。

“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回头看看我，我一直在你身后，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女孩儿，你可不可以，试着喜欢我？”

见她没反应，朱承泽心一横，捧着她的脸，凑近。

就在快要吻到的时候，熊楠楠突然醒了过来，她一把推开朱承泽，眼里含泪跑掉了。

他的表白太真实，太热情，熊楠楠难受，刚被自己深深藏进内心的东西又受到了影响，开始躁动，好不容易把弱点藏得干干净净，她不希望朱承泽的感情影响到自己。

朱承泽看她跑掉的背影，心又被划上了一刀，血流成河，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可至少现在，连她给自己的折磨都无比珍贵，让人甘之如饴。

疯了，真是疯了。

接下来的考试里，除了蔺虹一直没出现，其他的都还挺正常，熊楠楠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了，现在旁若无人地疯狂答题。

而三中这边考试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最后一科考完，同学们都跟解放了一样，邱静依然老样子，到处找人对答案，熊桉桉和叶澍倒没有对答案的习惯，也不是对自己自信，而是知道分数和排名三中的老师今晚上爆肝都要统计出来，然后第二天让同学们带着成绩单回家签字。

所以最后一天考完的晚自习，三中的同学们都很惬意，熊桉桉和叶澍趴在桌上补眠，邱静在计算分数，秦言言在听歌看小说，其他同学要么聊天，要么睡觉。

第二天，老李拿着一叠成绩单进教室，一开始还故意绷着，可是看到班上的崽崽们，还是忍不住笑了。

“老李，你这一脸春光灿烂的，咱班考得咋样啊？”

“平均分儿甩第二名多少啊？”

……

“安静，安静，这次考试，咱们班平均分还是年级第一啊！”老李脸都快笑烂了。

“切……没意思，这不每次考试都有的结果嘛……”

“就是啊，咱们班哪次不是第一名啊？”

“咳咳！别吵了，我说你们能不能安静点？知不知道咱们班平均分多少啊？”

同学们的兴趣一下被勾了起来，平均分被老李单独拎出来说，一听就知道破纪录了。

“多少多少！”

“李老师你快说啊！”

“我的天，你倒是快点说啊，好急好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