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因为亲跳定太多了呢
周齐烨微微一笑,这时候也没为难张彦瑾去很干脆地从张彦瑾手中接过折子随意翻看了两下道:“好了任命折子本官看过了,你前去马鞍和马蹬的作坊任职吧。”
说罢便转身进入了大营之中,不过也没有其他人那样客气客气再给张彦瑾找一套像样的衣服。
张彦瑾望着周齐烨的背影他并没有要跟上去的意思他很清楚他就算是现在跟上去了外面守着的两个士兵也只会把他拦下来,以不能打扰军监长史的借口不让他进去他才不会傻到上去故意碰钉子,让周齐烨下他面子。
大营之中的周齐烨望着张彦瑾离开的背影平静地给自己洗了洗收,他的洁癖很严重。
“大哥还是你这招妙啊!”坐在下首的周齐晖禁不住赞叹道。
周齐烨淡淡的道:“这种小人想要整他的法子多得是何必让你像那天一样自己动手?”
“既然他现在落到大哥你的手里了,何不给他治一个违反军规的罪名?打得他永世不得翻身?”周齐晖一听这话心里面当即痒痒了起来。
周齐烨不悦地看了周齐晖一眼道:“你当这里是什么?这里是军营那张彦瑾再不济也是张仲谦的侄子要是真的判了这小子罪名,张仲谦不得亲自来这里查?你以为随意给张彦瑾安罪名这种事瞒得住?更何况张彦瑾这一次还是皇上钦点的,若是他出事了,皇上会不调查清楚?”
周齐晖有些悻悻地靠在凭几上,看着头戴青黑色的幞头,身穿青衫长袍,腰间挂着鱼形官符的周齐晖道:“要是我是这军监长史,我今天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那小子。”
尽管周齐烨外袍穿着都是绣着苍鹰翱翔的官服,可他领口处露出的白色亵衣却依旧能看出他对生活的讲究,特质的料子更是体现出了他出身不凡。
“你和一个下三滥计较,也不怕跌了身份。”周齐烨看都没有看周齐晖一眼,只是屈腿跪坐在案几前,翻阅起军营中呈上来的各项折子。
他身姿端正,面色严肃,无时无刻不体现出贵族子弟的修养。
周齐晖懒懒地撇了周齐烨一眼,自觉没趣,也不说话了,斜靠在凭几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到周齐烨翻阅完手中的折子时,发现周齐晖居然还在下首坐着,便站起身来,将一个密封的纸笺递给周齐晖道:“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罢,顺便把这个交给父亲。”
周齐晖点了点头,接过纸笺收入怀中,便利落起身,出了大营。
一阵秋风扫过,淌起阵阵尘土。周齐晖望着穿着暗青色长袍,头戴暗色幞头的张彦瑾,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张彦瑾也朝着周齐晖望了过来,见周齐晖头戴红色缨冠,身着绯色长袍,下身则穿着紧身长裤,脚踩长靴,一身胡服骑射的打扮,活脱脱京中五陵少年的打扮,他越看越觉得周齐晖的打扮和朴素的军营格格不入。
两人目光相交,张彦瑾完全是似笑非笑的神色,周齐晖到底是没有沉住气,恶狠狠剜了张彦瑾一眼,牵过士兵牵来的高头大马,翻身上马,看似是要出大营,实则是故意朝着张彦瑾所在的方向横冲直撞而去。
张彦瑾也不着急,只是在萧瑟秋风中长身而立,脸上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神色。
那周齐晖越发气恼,抓着缰绳的手背都暴起了青筋。可刚刚周齐烨的告诫还在耳边,他也只能调转马头,往大营外疾驰而去。
张彦瑾的视线穿过扬起的灰尘,一直望到了大营外。
早上过来的时候,他心中装着事情,并没有仔细观赏这大魏王朝皇家亲兵军需大营的风范。
此时细细打量,竟然颇有一番野云万里无城郭的意味。
出了大营最外面的高高岗哨,目及之处都是萋萋芳草,再往远处看去,便是那与天相接出的惨淡愁云。
和京中纵横交错长街不同的是,军营两侧重着的不是榆树和槐树,则是秋风不减其挺拔之姿的胡杨林,若是仔细辨认,还能听见渭水流过时的汩汩水声。
在张彦瑾意识到根本没有人搭理自己后,干脆走出了大营,缓慢步行到渭水边,欣赏那西风残照,渭水西去的壮丽景色去了。
他望着那一个一个如同蘑菇一般的军营大帐,以及后面的打造马蹬和马鞍,以及其他军需物资的作坊。
这些作坊都是用泥土垒成的土胚房,墙上会露出一些作为窗户的正方形大洞,用来照明用。
土胚房里面有根据打造物资不同修建的不同火坑,铁锅,高案几之类的事物,士兵们则是根据自己的事情,在火坑旁打铁的打铁,忙得是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