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父皇,刚才你们在说甚么呢?儿臣来时似乎听到甚么两千两白银?”李喆见父亲表现得十分开心,顺嘴便问了一句。
永兴一般状况之下,向来只对太子李劼讲解政事,而对另外两名皇子虽然也十分关心和疼爱,却几乎不如何会提及到朝堂中的政事。但此刻他心情大好,听得发问,当即便笑道:“适才父皇正听何炯从西北回来禀报,说是周同……嗯,周同便是襄阳孙氏的女婿,他愿意将将自己的产业,便是如今闻名于京师的周记烤肉店献给朕,还好给何炯严词拒绝。”
“只是这小子毕竟对你父皇忠心耿耿,知道父皇要替牺牲将士编书,又自愿捐出两千两白银,用作出书之用,父皇因此而唏嘘不已。”
“原来如此!这周同可是荣王府的女婿,为父皇编书出力,竟然只捐献些许小钱,果然是小觑我皇家,怪不得父皇叹气!父皇,儿臣愿前去西北之地,将这混蛋抓来狠狠打一顿,给父皇出一口恶气!”
“怎会如此?周同捐献白银两千,此乃是忠心王事,你怎能认为他是小觑皇家呢?他虽是荣王之婿,可却是猎户人家出身若不是机缘巧合,与人合伙开了这间铺子,只恐直到如今也没见过这么多钱!这样的行为都不算对父皇忠诚,要何等行为才能算上?对这样忠心之人,父皇若还要处罚于他,岂非是是非不明、赏罚不均?”
永兴皱起眉头,但并未简单呵斥李喆的冲动,而是耐心细致地替他解释。
身后亦步亦趋躬身跟随的魏直与何炯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眼,目光一触即分,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李喆似乎明白了过来,没有继续纠缠要打周同,只是道:“这周同……竟然是荣王之婿?儿臣似乎在哪里听说过他的名字……”
永兴脸上露出微笑:“周同从军时日尚短,在京中停留的时日也不甚长,皇儿不知也属寻常。”
“此子天生神力,力大无穷。据莫奇燮说,此子双臂有千斤之力,兼之弓马娴熟,乃是一名不弱于西楚霸王的悍将假以时日,未必不会成为我大汉的名将,或许也能如霍骠骑将军一般封狼居胥,也为未可知。”
“父皇竟然给他如此高的评价?儿臣好像想起来了,此人是否便是去年……前年岁末跟随沈扩等人出使,后来据说为使团断后,独身阻拦金人追兵之人?”
“正是此人。”
“可是父皇,儿臣也听说过那些传闻,是否太虚假了一些?以一人之力,能杀得金人精锐不敢寸进,那不是在说话本吗?”
“父皇当初也有此疑惑,但后来各方消息不断汇总,无论是从上京传回的消息,还是沈扩等人亲口所说,都佐证了此事的真实性。不敢存进一说自然有些夸张,但确实是因为周同的断后,才让金兵不敢过于迫近,沈扩等人得以全身而退。”之家ix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