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道友，你说，如若我真的进了这比试的前五名，那我要如何表现才能让清虚真人选我呢？”

凉亭内，顾绯两眼放光，满含期待地问黎书言：“你对这青玄门应是很熟，可有秘诀传授于我？”

黎书言的脸色恢复了些，不似先前惨白，声音也沉稳了少，一本正经道：“你只需谨记一件事。”

“什么事？”顾绯马上竖起耳朵，听得是无比专注。

“多笑一笑。”

“为什么？”顾绯愣了一秒……但还是问了下去。

“因为清虚真人喜欢乐天明朗的弟子，如果是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他更喜欢。”

？

……

顾绯此时只想糊黎书言一脸问号。

他这是在坑她呢还是逗她呢还是耍她呢？

……

但顾绯忍了，她面带微笑，客气友好地问楚南风：“为什么？烦请解释。”

“因为他座下一亲传弟子便是如此，你以后见了就明了。”黎书言颇为认真地说。

……

顾绯腹诽，在别人的地盘，您还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公子，你再这般说，被风宁知道，那小子又得诓我们东城的法器宝物了。”泽庆听到这，忍不住插了一句话进来。

“无妨无妨，反正东城的法器宝物也做不得什么用，一堆破铜烂铁。”黎书言难得大笑起来，先前的病弱公子模样在须臾间消失。

顾绯看着黎书言脸上的神采一愣，一时间情绪莫名，有些难以言说。

而此时，在顾绯无语沉默之际，那令她瘆得慌的声音又讨命般地在她耳边响起。

……

“绯儿。”

绯儿是你爹。

顾绯都不用抬头，便清楚地知道这声音，这称呼出自谁之口。

真真是来自地狱的呼唤，阴魂不散，顾绯觉得自己都快PSTD。

另一边，楚南风同南陵那一绿茶一恶毒的小师妹朝大会之处走去时，一眼便看到了同黎书言一起坐在凉亭内说笑谈话的顾绯。

他看到她肤色白里透红，艳若桃李，表情生动明丽，眼眸如水清澈。

这般模样，分明丝毫未受到梦魇影响。

楚南风甚为不解，皱眉抿唇，眼里一片厉色。

梦魇呢？那一场火还未种下梦魇么？

是程度太轻了吗。

此时顾绯的状态打乱了楚南风的计划，他无法容忍，一下口念法诀，两指间现出一火焰红光，正欲朝顾绯施以法术探查时，瞬间一道带着寒气的银光闪过，将其消弭在半空中。

“断了腿的黎少主，也要和我争么？”楚南风冷哼一声，眼里尽是不屑。

黎书言风度雅然，虽只淡淡一笑，但这气氛却一下变了个样，剑拔弩张，仿佛下一刻便要斗个你死我活。

顾绯见此，右手轻握剑柄，正欲拔剑之际，一道浑厚沉稳的声音蓦然响起。

“各位是想公然触犯我们青玄门门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