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努力，和你一样的努力！和你一样的想要变强！我也经历了别人的欺负！受到了别人的白眼！被人数落！被人讥笑！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她的语气里除去些许的哭腔，更多的是撕心裂肺，或许还有更多的话语，但因为身体虚弱，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一下子说那么多的话，只能呆在原地，气喘吁吁。

杜无月收起了笑容，“你还没有意识到我们之间的不同么？哪怕到了现在？”

“什么不同？”她无法理解，只能一边喘着气，一边看向对方。

“自知之明。”

对方还想说些什么，他却抢先开口。

“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人类，没有魔力，就应该放弃繁杂的魔法没有体力，就应该放弃过多的武术没有祝福，就应该掌握能控制的力量尽可能减少铁箭的使用，是为了让自己不依赖武器本身的威力，从而怠慢练习选择放弃传承的碎片，是为了让自己得到真正属于我的力量。”

她还是在发愣。

“可你呢？你还记得么？我们第一次正式对决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杜无月举起了手里的木弓，“我只用一箭，就将你耳朵边的饰品打飞了出去，你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一年后，也就是去年春末的时候，你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连一箭都挡不住。”

像是想了起来，她终于有所反应，表情变得有些疯癫，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杜无月的问话震慑住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变强，为什么在这一年里，你没有丝毫的变化呢？”

“没有。。。丝毫的变化？”

“我的箭术很强，我自己很清楚，就连精灵族里都很少有人是我的对手，但正是因为强大，所以我已经到达了正常人类所能达到的颠覆，也就是说，这一年里，不算那些特殊力量的的话，本质上，我没有任何的进步，甚至有可能失去高强度的训练后，技艺下降，可就算这样，你还是没能做出丝毫的反应，防御的魔法也好，躲闪的体术也好。”

“那又怎么样？现在的我已经可以控制别人！”她还在试图狡辩，可颤抖的双手已经说明了她内心的不坚定。

“可你现在的样子，你觉得是力量控制了你，还是你控制了力量？”他用长弓指向对方

“只要再过几天。。。！”

“再过多少时间都没用。”他摇了摇头，“你既没有看清自己，也没有正确地使用力量，不管过去多久，你都只会是弱小，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正确的使用。”

“不，不，不会的！我！”

“不，结果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她还在原地，试图说些什么，头小幅度地摇晃着。

他却懒得再听，转身走了出去。

“怎么样？”

“还不赖。”伊莲恩点了点头，“比起揍她一顿，这样子舒服多了。”

“那就好。”杜无月走了出去，只是在即将完全踏出院子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有人来了，还是熟人，只不过他已经把手放在了匕首的握柄上。

“老师怎么来了？”

是柔沛白，只不过她似乎看上去没有那么友善，起码她的脸上并没有多少的笑意，顺便还有一个人跟在她的旁边，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手里拿着漆黑的长弓，腰间别着翠绿的珠子。

“来拿走你的记忆。”男孩率先开口，“来拿走和群星有关的记忆。”

熟悉的声音让他皱起了眉头，那个自称是过去杜无月的人。

“放心好了，只是拿走记忆的话，不会伤及性命。”

“我凭什么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