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渐离的突然甩袖离去让荆轲一头雾水不过他也没那个心思去过问旁人的想法。
狗屠的媳妇仍在喋喋不休训他:“既身不由己,当初又何必在一起?说你两句,你还找理由!你这丈夫怎么当的!”
荆轲愣住了随即立马意识到对方对他和姬丹的关系误解不小:“夫人误会了,我并非她的夫君,我俩只是师兄妹。”
狗屠媳妇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也训错了人,难免觉得有些难为情,语气遂缓了些:“不好意思啊……那她的夫君和孩子呢?”
“数月前我师妹不得已离开了她夫君,孩子也留给对方了。”
“原来如此……”狗屠媳妇点了点头眼里流露出几分同情,“看来你这个师兄倒是待她不错。”
“自家妹子,应该的。”
“你别担心。这位姑娘只是身体虚弱,我让她用些温补的药这段时间你们就安心待在山寨里休养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荆轲道谢后,狗屠媳妇便下去煎药了。
高渐离晚饭没吃,独自一人待在主堂生闷气。
底下的弟兄们不敢劝,便撺掇狗屠这个二当家的去送饭。
狗屠端了碗米饭,包着一只烧鸡过来时只见高渐离正拿着茶杯在捶打着什么嘴里还在念念有词:“什么天下第一绝世剑客!敢做不敢当……算是错看你了……”
“老大你在干吗呢?”狗屠刚将饭菜搁桌上,高渐离便迅速将手中的东西收了起来,他只约摸看见好像是一只布偶。
“说了多少遍了,进来要先敲门。”高渐离一脸谁欠了他钱的模样。
狗屠对此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将包着烧鸡的叶子揭开,然后又将饭碗往他面前推了推:“老大,兄弟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堵得慌,可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事已至此,你还是放宽心吧。实在不行的话,您就凑合凑合?”
高渐离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凑合什么?”
“嗨!老大您那点心思,兄弟们再傻也看得出来。您不就是想找个压寨夫人么?那姑娘确实是号人物,聪明俊俏又胆识过人,虽说嫁了人也生了娃,可我那婆娘已经打听清楚了……”狗屠好言好语,耐心劝慰,“她和她男人几个月前不知是和离了还是怎的,反正是一拍两散了,孩子也没带走,应该是老死不相往来了。我觉得吧,你们俩挺合适的。当然,您要是介意她嫁过人也没啥,天涯何处无芳草,兄弟们以后再为您物色一个合适的。您这么好的条件,还怕找不到不成!”
高渐离翻了个白眼:“谁告诉你我看上人家姑娘了?我看上的分明是……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话说到这,他撕下一片鸡肉正要开吃,忽然想到了什么:“等等,你刚刚说那姑娘和离了?”
狗屠不明所以:“是啊,她那个师兄亲口告诉我婆娘的。”
“也就是说,她丈夫另有其人,不是荆轲?”
“搞了半天,原来您说的是这个!”话至此,狗屠才稍微弄明白了一点,“当然不是,荆大侠是她师兄啊!”
没想到真的是一场误会!
搞清楚了一切的高渐离心情大好,那些不爽啊郁闷啊也随之一扫而空,不光有滋有味地吃起了烧鸡,还打发狗屠去另给自己准备一壶好酒。
在这之后的一连几天,黑风寨的山匪们都能整日看到他们的大当家春风满面、笑容可掬,以至于众人都在传大当家终于找到心仪之人了,真是可喜可贺。
人逢喜事精神爽,高渐离不仅成天兴高采烈的,还隔三差五跑来姬丹房里嘘寒问暖,甚至亲自送吃送喝。
姬丹很是过意不去,又不好推辞,思及自己此前仅凭一件白鱼服就胡乱揣测别人,心里更觉有愧。
荆轲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尤其每次当高渐离不请自来,在房间里来回晃悠时,他的脸色便更加难看。
姬丹并不知道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更对山寨里的传言一无所知,但是这些风言风语瞒不过荆轲,因此对于高渐离有事没事献殷勤的行为很是困扰。
终于,在某日姬丹午睡后,荆轲迎面见到抱着琴来到房门前的高渐离,当即拉下了脸:“我师妹已经睡了,此时不便打扰。”
高渐离不以为然,很没有眼力见地腆着脸赖在门口:“没事,我们俩去小院儿。我最近写了一首新的曲谱,既然丹姑娘睡下了,我就弹给荆兄听吧。”
“鄙人不通音律,怕是要辜负高先生一番美意了。”荆轲说完便将房门一关,高渐离就这样被无情地拒之门外。
狗屠不知从哪个角落贼兮兮地窜了出来,溜到唉声叹气的高渐离身边:“老大,不是我说你,像你这种方法根本不得要领嘛!”
“哦,你有什么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