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琛起身,伸手握住周霏若的手:“柯大哥,很抱歉,晚辈才来看望您。”
这日,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这日,女孩笑容,光芒万丈。
这日,护她一世,在此承诺。
金色的阳光在慕云琛的眼睛里金光点点,斑驳一片,似是醉人的酒,让人一看就醉倒在他的怀里。
周霏若抬头,头顶飞过几只大鸟,它们展翅飞翔,雄伟的队形,让人叹为观止。
慕云琛眼神深深地看向她,然后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对着墓碑上的男人深深鞠了一躬。周霏若眼睛里氤氲着雾气,她眉眼温柔,不似平常那般冷漠,曾有人说,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她一笑而过,不曾当回事。但是他也如这般说,你就是那佳人。
她独身立于世,坚强又明媚。
佳人被她的良人牵着手,俩人十指相扣,是那般温暖轻柔。
二人下山时,西边天空的夕阳映红一片,橙色的光洒在大地上,温柔了世间的人。
…………
程乐韵渐渐平复了心情,她坐在沙发上,是那般孤寂又冷静。苏沐熙微微拧着眉看着她:“妈,那你就觉得,这么多年,我姐,我亲姐姐这么多年在外面经历的苦难就值得一话带过,是吗?”
他生气,他不理解为什么母亲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了苏倾城,即使她做了他二十二年的姐姐,。
苏科哲抬起胳膊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先出去,我和你妈妈说几句话。”
苏沐熙脸上是不解,是不甘,是生气……
等他离开后,苏科哲走到程乐韵身边,坐了下来。“乐韵,我理解你的心情,倾城一声不响地离开,我们的心情都是一样的。但是小熙的话,咱们也要好好思考一下。这么多年,涵涵在外受的苦要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但是孩子现在长大为人,期间,我们作为她的亲生父母却没有尽到一丝的职责。”他叹着气说到。
程乐韵手里还是拿着那封淡紫色的信封,她的手指微微打颤:“你们让我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做?”
作为一个母亲,她此刻弱小无助,她的亲生女儿眼看着就要找回来了,但是却当头一棒,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是自己养了这么久的女儿弄丢的。她气愤吗?说实话,刚开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是不敢愿意相信的。
苏科哲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温暖的热度从指间传到了心里。
周霏若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这么快就见到苏沐熙。她睨着眼看向那迈着步慢悠悠地在马路旁提着小石块的男孩,竟不知不觉地弯起了嘴角。
慕云琛摁了两声喇叭,路边的男孩果然朝这边看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他的脸上瞬间洋溢着笑容。
周霏若笑着开口:“自己在这干嘛呢?”
苏沐熙心虚地抬起手揉了揉鼻子,然后打岔到:“你们怎么在这儿啊?”他莫名有点欣喜。
周霏若趴在车窗上:“先上车吧。”
苏沐熙坐在车上,嘴角是隐藏不住的笑:“五姐!”
周霏若脸上不动声色地,即使知道了他是谁,知道了他和她的关系。她笑着回视着:“怎么了?”
“没,没事。只是想叫叫你。”男孩的脸上渐渐出现了一抹红晕。
周霏若看到后笑了,慕云琛看了她一眼,喉结滚动了一下。苏科哲打来电话时,三个人已经坐在餐厅里了。
苏沐熙看了眼来电人,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抬头看了眼正在吃饭的周霏若,然后才起身走到一旁接听了电话。
“喂,爸爸。”
“在哪了?”
“在外面和朋友吃饭。”
苏科哲叹了口气:“你不要怨你母亲,她的难处是你想象不到的。晚上记得回家来。”
苏沐熙伸手捏了捏一旁绿植的树叶:“嗯,知道了。”
挂断电话,苏沐熙坐回到位置上。周霏若给他盛了碗汤:“在陆铭煜手下,待得还习惯吗?”
苏沐熙笑了:“嗯,还可以。”
慕云琛坐在她的身旁,丝毫没有要插入他们话题的意思,只是一心地给周霏若夹菜。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苏沐熙开口到:“五姐,你们的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啊?”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慕云琛却开了口:“两个月后,在拉斯维加斯。”
周霏若愣了下,她怎么不知道。
慕云琛抬头看向她,眼神温情柔软,周霏若竟一时看眯了眼。他接着开口说到:“国内媒体无孔不入,若若她有自己的追求,生完孩子她要出去追求自己所想所要的,媒体必定会影响到她的生活。”
周霏若竟不知道他会想到这么多。
苏沐熙舔了舔嘴唇:“那到时候我一定会去观礼的。”
“自然欢迎。”慕云琛说到。
…………
白尘早晨撑着腰从床上爬了起来,雪白的背一览无余。她慢吞吞地走进浴室,打开花洒,热腾腾的水流洒下,喷洒在她的身上,竟舒服不少。
想起昨晚,某个男人变着法子折腾着她,像是一头吃不饱的狼,她的脸颊竟红彤彤的,全身是粉红色的。
等她换好衣服走出卧室时,谢琨竟然还在家里。她有些惊讶:“你怎么还在?”
谢琨听到她的话,嘴角藏着若有若无的笑:“谢太太,请问新婚第一天,我应该在哪?”
白尘嘻嘻一笑,打算一笑而过,谁知道某个坏男人偏偏不这样。
谢琨伸手一把揽过她的细腰,粗粝的手指放在她的腰后,轻轻地揉捏着,他的声音低沉醇厚:“还疼吗?”
听到他的话,白尘的耳尖瞬间红了起来。“你,你不要说!”
谢琨少有地看到她这般害羞地模样,他笑着低头亲吻她的脖子,白尘在他的怀里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良久,他才放开了她。
“若若回来了。”
白尘轻轻地喘着气:“嗯。”她此刻脑子还有些迷糊,过了两秒,她意识到:“嗯?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