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也太浪费了吧?”
展飞干活儿速度奇快,几个师姐房间打扫完,过来自己这处一看,不禁叹息道:“你用凝脂玉盆盛脏水,用寒蚕丝巾来当抹布,这整屋里的东西加起来,那价值还不抵这两样其中一个,你也太奢侈了!”
“我翻遍了戒子,里面也就这两样不值钱了!”
芷儿公主可从没干过这样的活儿,那柜子里的破棉絮被她翻出来,弄得倒是比没打扫前还要乱。
展飞不禁摇了摇头,拿过她手中的奢侈抹布,把她按到椅子上坐下,说道:“我的姑奶奶,这些活儿你可做不来,你就坐在旁边看着吧,你这么一忙活,反倒让我更加难打扫了。”
“不帮就不帮嘛!”
芷儿公主气呼呼坐在椅上,看着那满地乱飘的棉絮,却也不禁脸红地吐了吐舌头。展飞说的没错,她真的越帮越忙了。
“瞅瞅,这裘衣就这么仍在床上,脏不脏?这搁着以前,这东西可是卖了我都买不起的!”
展飞拿起芷儿公主放在床上的裘袍,细心地弹净上面的灰尘,然后帮她披上。
芷儿公主如何不知他这是怕自己冷了,借口为自己披上衣服,心中即暖且慰,借着他的手把衣服披好,然后趴在桌子上以手支颚看他忙碌。此情此景没有喧嚣,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那繁华豪锦,有的只有简单的忙碌宁静。但就是这短暂的宁静,使她感觉很放松,很舒服,比之在奢华的天火皇宫还要令她神往。
展飞打扫每处,尤其到他师傅展苧云的住处时更为仔细。芷儿公主跟在他后面,就像一个乖巧的小女孩,只看着他忙,时不时与他搭话,了解着他在这里的过往。有人陪伴,有着可以倾诉的人,展飞本来伤感的心情亦好很多。只不到一日时间,整个彩云小筑已被展飞打扫的干干净净,就连那药田中的杂草也被他清理了。
忙完所有,已是傍晚,展飞在田埂干枯的地瓜藤下扒出了一筐地瓜,又神秘兮兮地带芷儿公主到屋后一片空地刨出了一坛酒。
“嘿,这是我和二师姐三师姐一起偷埋的,师傅和大师姐管的严,不让我们饮酒,所以我们就偷埋了几坛在这里,现在拿出来,想是更香了呢!”
展飞乐呵呵地向芷儿公主叙说。到河边砸冰,把地瓜和酒坛上的泥洗净,然后又从戒中取了一些食材出来,清洗过后便拿去厨房做早餐去了。
一屉蒸地瓜,几道精致的小菜。饭厅之中蜡烛燃起,展飞打开酒坛,为芷儿公主和自己各倒了一碗水酒。那酒果然如他所说,只打开酒封,浓郁的香气便扑鼻而来。这酒虽然只是普通的酒,比之展飞现在戒中所藏的那些灵酒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然而从意义的角度来讲,这坛酒是他和两个心爱的师姐一起埋的,那价值却是任何高贵的灵酒都比之不上的。
小酌醇酒,细品菜肴。心境到处,就连那普通的蒸地瓜都是无上美味,不仅是展飞,就连芷儿公主都吃得很开心。两人端着粗制的酒碗,吃着普通的菜肴,绪往聊今,直到整坛酒水下了肚,仍觉意犹未尽。
芷儿公主从未吃得这么饱过,打着饱嗝帮展飞一起收拾碗筷。两人沐浴过后仍无睡意,便在房里饮茶续聊。
芷儿公主问:“明日就要登岸了,你有何打算,准备先去哪处?”
展飞请饮了一口茶,道:“据金赢传来的消息,药王堡现在已岌岌可危,我准备先去药王堡,接了我二师姐。”
“渭南百药岭距离落云山脉不远,你要不要去看看?”
芷儿公主又问。
“自然要去的!”
展飞言道:“自知道自己出自落云叶家,我却从未回去看过,若不去看看怎对的起我父亲和亲人,再者,我听说叶家还有不少遗族在那边,我也要对他们有个妥善的安置!”
“那你准备如何安置他们呢?”
芷儿公主问:“我也听说他们现在被其他势力压迫,日子并不好过,以前我们和东土没有太多交际,所以想帮也帮不上太多忙。你有何打算?”
“我想过了!”
展飞正声言道:“要与玄元子斗法,非是一朝一夕,我们需要在东土有自己的势力,所以我准备重建落云宗,并且我将会以焚天仙决为引,吸纳东土修炼者入宗,我想依着我们的财力和掌控如此多的仙术法决,自会有很多人加入我们。到时我们只要在东土立足,庇护我们以前遗留的族人便不在话下。”
“另外!”
展飞言道:“落云宗这个名字我感觉太不吉利,况我师傅名为展苧云,落云两字总觉得对她不善,因此,我准备把重建的落云宗命名为“云阶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