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会犯错,但不犯错怎么会有惊喜呢。 周六,本是个睡懒觉的好时间,邬苏却被邬童喊起来去教班小松练球。 可这班小松似乎故意迟到,而且还带了个学员。 “嗳,邬童!” 邬童从班小松迟到开始就压了一肚子火:“班小松!你怎么来这么晚?” “晚了一点嘛。” 邬童看向另一个人:“邬童学长好!” “我说过教你一个人打棒球,你有来个干嘛!” “他可以帮我们捡球,而且我还给你买了冰淇淋。” 邬童看了一眼班小松手中的冰淇淋是巧克力味的,装作很不情愿的接了过来:“快点过来!” “给你!” “这……” “我不喜欢巧克力味!” 邬苏不客气的接过邬童送来的冰激凌,这还是他第一次送她东西。 冰淇淋,太甜;巧克力,太苦;邬苏很像巧克力味的冰淇淋。 “邬苏,你也在啊!”看着邬童给你的冰淇淋,“我要知道你在肯定会给你买的。” 邬苏看了一眼邬童:“那我是占了邬童的便宜了。” 邬童有点闪躲邬苏的目光,转身往前走,但嘴角却带着笑意,空气中似乎带着甜味。 “班小松,你愣在那干嘛呢!” “嗳,来了!” “你去练球吧,我就在这里看书。” “好!” 邬苏最惬意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哼着熟悉的曲子,看看书,念念过去,想想未来。 她从来都没有埋怨过邬童,曾经她是一个人,来到邬童的生活里也许不是最初的意愿,却是最终的抉择。 她有时候也会心疼他,看着他在教班小松打棒球,竟有些贪念,如果可以一直这样该多好。 无意间看到了刚到公园的尹柯,看了眼邬童的方向便朝他的方向走去。 尹柯家教一向严苛,他能出门也是难得。 “尹柯。” “苏苏?你怎么在这里?” “我觉得这里很适合晨读。”晃了晃手中的书,“我可以坐这里吗?” “当然可以。” 邬苏之所以不想告诉他邬童也在,是不想扰乱他画画的心,毕竟他和邬童的关系还没有缓和。 尹柯递给她一只耳机,这早就成了一个习惯。 “邬童你看,尹柯!” “班小松,这招对我真没什么用!” “真的是尹柯,和邬苏一起,你看嘛!” 邬童看过去,若不是邬苏也在她还真有点不敢相信:“家里管这么严还敢出来!” “你们两个之前认识啊?” “没有!” “嗳,尹柯!” “别喊!” 班小松拉着邬童向他们走过来,邬苏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抱歉啊。” “我知道,没关系。” 邬童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班小松凑过去热情的和尹柯搭讪,邬苏靠近他拽了拽他的袖子。 每次邬童和尹柯遇见,总是避而远之。 “邬童……” “班小松,你要休息到什么时候,走了!” “我这才开始休息呢。” “那我走了,你自己练吧!” “别别别,我练我练我练,等等我!” 尹柯的心中是渴望棒球的,可是因为邬童的冷漠,邬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尹柯,邬童他……” “邬苏!”邬童大喊。 “啊?” “去买水,我渴了!” “哦!” “去吧,” “尹柯,我替邬童谢谢你,谢谢忍受他的脾气。” 邬苏只不过买水的功夫,江狄竟然在和班小松打比赛。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江狄居然耍阴招朝班小松的腿部射去。 “班小松!你没事吧?” 邬苏的突然出现让江狄收了收性子:“邬苏,你怎么过来了?” “江狄你太过分了!”检查着着班小松不容乐观伤势,他还想逞强站起来:“邬童,伤得有点厉害!” 邬童实在看不惯班小松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接过棒球棍:“让开,我来!” 江狄依旧充满挑衅:“这是中加和月亮岛棒球队的事,不关你的事!” “当然关我的事,我现在是月亮岛棒球队队员,你欺负我队长,我当然得替他好好教训你!”邬童主动以月亮岛棒球队队员的身份向中加宣战这是令在场的班小松和尹柯没有想到的,邬苏倒是不意外。 班小松瘸着腿兴奋:“邬童,你说的是真的吗!” 江狄明显有些慌了:“你们学校不是没有棒球队吗?” “重组一个不就完了!” “邬童邬童,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啊!” 邬童甩开班小松似乎在为他这样被人欺负而烦躁,举起棒球棍:“来啊!” 江狄时不时的看向邬苏,心里突然变虚:“今天就算打个平手,场地留给你们用,我们走!” “站住!”邬童从未像今天这样强势过,眼中似乎带着少有的愤怒,“把人打成这样,你就想走了?” “那你想怎么样?” “道歉!” “我要是不道呢?” “不道?” 江狄的拒不道歉彻底激怒了邬童,他一气之下从地上捡起一个棒球就朝江狄扔了过去。 “邬童!”邬苏的这声呐喊还是晚了些,球已离手,不偏不倚,狠狠打中了江狄的脸。 “你敢打我的脸!” 班小松还在欢呼,转眼间邬童和江狄就扭打在了一起,陷入混战。 “别打了,邬童!”邬苏最想冲了上去,“别打了!” 不知道谁打中了邬苏的胳膊,一怒之下一个左勾拳,竟然将一人打出了鼻血! 班小松和尹柯有点傻眼,简直没有想到邬苏的力道竟然这么厉害! “都给我住手!”陶西突然出现一声呐喊,短暂的一停顿又接着继续。 “还打,没人听话是吧!”陶西拿出手机开始录像,“来来来,你们接着打,你们一个个现在都想做网红是吧,你们想被学校记大过是吧!” 陶西揪起江狄的衣领:“你!叫什么名字?来,自我介绍一下!” “拍什么拍!你干嘛就拍我一个,快走!” “邬童,你没事吧,让我看一下。” 邬苏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那种紧张的要疯掉的感觉。 邬童看着邬苏紧张的样子,曾经的所有忐忑不安,突然被嘴角一抹笑意取代。 尹柯知道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捅破了,有些感情需要经历才会变得明朗。 邬童和班小松也因为这一战,成了挚交。 送班小松回去的路上说说笑笑的,除了腿瘸了,就是氛围变了。 “尹柯,没想到你平时文质彬彬的,打起架来还挺厉害的,还有邬苏竟让将一个男生打出鼻血!” 尹柯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 “小松你看错了吧,我和尹柯是拉架的!” “哪有你们那样拉架的,你那是拉偏架吧!”班小松突然转文邬童,“邬童和邬苏怎么突然转来月亮岛啊!” “中加本来就是全国冠军,没劲,还是月亮岛有意思。” “月亮岛有什么意思啊?” 尹柯解释:“他是说月亮岛棒球队菜,可以耍人玩,有意思!” “你看热闹看得那么起劲,是不是也挺有意思啊?” “你把自己玩进去了,好玩吗?” “所以说邬童,你进入月亮岛,本来就是想进棒球队的。”班小松像是发现了什么,“你们两个之前是不是认识啊!” 尹柯含糊的回答:“我……不认识。” “不认识。” 班小松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邬苏:“我……” “我都不认识阿苏怎么可能认识!!” 邬苏朝着班小松摇摇头示意不要再问了,班小松立刻会意:“邬童,那我们重建棒球队的事怎么办啊?” “你急什么急啊,先把伤养好再说!” “好吧好吧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拜拜!” 剩下大眼瞪小眼的三个人,邬童不懈的‘切~’了一声拉着邬苏就离开了。 尹柯同样是相同的姿态转身离开。 背道而行的人往往是内心在倔强,始终不肯做先低头的那个人,他们的心其实在靠近。 回到家邬苏先回房间冲了个澡,却发现手臂闪过了两块青紫,打架起码要有点纪念才值得。 邬童已经回房间了,邬苏在客厅里翻找药箱却不知邬童何时站在了身后。 客厅的灯突然开了。 “你在找什么?”邬童走到邬苏面前看到她在翻找药箱,“你受伤了?” “没事,我就拿点药酒。” 邬童拿过他手中的药酒将她拉到沙发上让她坐好:“哪里伤着了?” “我自己来。” “哪里?” 邬苏无奈的挽起袖子:“就是有点淤青而已。” 邬童看到两块青紫立刻瞪大了眼睛,然后小心翼翼的帮她敷药:“下次别往前冲,受伤很光荣啊!” “你还想有下次啊?” “我……”邬童猛然抬头看向邬苏,觉得脸有点发烫,“闭嘴!” 邬童害羞的样子有些可爱,邬苏总觉得他最近有些变了。 他以前从来都不会关心他,也不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