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021(1 / 2)我的异能与美貌无关首页

锥生零说过,绯樱闲杀了他父母,吸了他的血之后,带走了他的弟弟。

他当时只在意锥生零有仇人这个状况,对他被带走的弟弟并不是很在意。毕竟带走他的是吸血鬼,说不定是喝饱了锥生零的血,把他弟弟带走当个储备粮呢?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看来,他这个弟弟被那个仇人养得相当好啊,脑子都被洗了。当然还有一个可能……

想到这里,连魅斗都想怜惜他了,这可不只是有一点惨了。

锥生一缕抹掉嘴角边的血,面上带着讥诮,“怎么,看着我这张脸,是不是后悔了?”

魅斗:“倒也没有,打都打了,反正你也不是他。”当了那么久的乖学生,偶尔打打人也不错。

锥生一缕挑衅不成反被噎了一下,脸色很不好看。

“所以,你就是锥生零那个被纯血种带走的弟弟,锥生,锥生……”锥生什么来着?魅斗回想了一下,不太确定锥生零当时有没有说过他弟弟的名字。

“锥生一缕。”锥生一缕咬着牙补上自己的名字,“他连这件事都跟你说了,看来那个传闻是真的。不过纠正一下,我是自愿跟着闲大人走的。”

“大概猜到了。”魅斗将垂下的头发撩过耳后,“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自豪且不要脸的说出来而已。”

“怎么,你心疼了吗?”锥生一缕对他的嘲讽无动于衷,“可惜你心爱的零,这辈子只能是闲大人的仆人了。”

“我说你在说大话前,能不能了解一下自己的处境,”魅斗用匕首拍拍他的脸颊,“我听说纯血种的血有治愈能力,你不怕你家闲大人放干血都救不了你吗?”

一针对绯樱闲,锥生一缕的表情立刻就变了,这真情实感得。

“而且从刚才开始,你就在故意激怒我,”魅斗看着他,“我不明白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时候锥生一缕忽然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因为你是真的很强。”

明明都是一样的,为什么他偏偏是不健康的那一个,明明长着同样一张脸,为什么所有人都更喜欢零,也包括自己。

就连闲大人,也想要零。

想到这里锥生一缕的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我忽然就想知道,要是爱慕着他的女人,亲手杀了他的弟弟,零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他还会碰你的血吗?”

魅斗很想说——他并没有被吸血鬼咬的癖好。

不过就他们的反应看来,他的人设还是很成功。

锥生零不过喝了他的一口血,在所有吸血鬼眼中自己就已经对他情根深种,现在甚至发展到成了血奴,并且可以作为伤害他的利器了吗?

魅斗他看着眼前和锥生零相似的脸,忽然有点想笑,“现在看,你们也不是那么像,毕竟他确实不会像你一样对被害的亲人无动于衷,甚至卑躬屈膝的侍奉着父母的仇人。”

“你懂什么,像你这种生来就拥有一切优待的家伙!”原本想激怒他的锥生一缕反而被踩在了逆鳞上,“闲大人她给了我健康的身体,成为吸血鬼猎人也不在话下,她对我很好!”

不管在什么时候,零的身边总有什么人,在他身边为他保驾护航。

而他即使勉强想跟上他的脚步,却依然是他的陪衬和累赘,最后难逃被抛弃的命运。

只有闲大人看到了真正的他,所以他愿意为了闲大人的愿望粉身碎骨。

一生下来就充满优待吗?

魅斗想了一下,从有记忆以来,除了在研究所会被关着,他至今为止的人生并不算曲折。

当然他对研究所前并没有记忆,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既然现在那么快乐又为什么要回头徒增烦恼。

正如不是每个研究所里的人都能碰上他的老师,人生本来就是随机且不公的,然后就是带着刺激的际遇和选择。

锥生一缕是不幸的。

人性自私,他可以为了自己作出最优选择,但是这个选择却要踩在了一直爱护他的亲人尸体上,能理解也却也不会认同。

“果然像你这样的人终究是无法理解我的,”看着魅斗无动于衷的表情,锥生一缕嘲讽的笑了笑,“动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零的表情了。”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自信,让你产生了你的死可以传到锥生零耳朵里的错觉?”魅斗怀疑他是不是被绯樱闲给养废了?

“我要杀你,自然有很多让人找不到痕迹的方法,反正锥生零也没见过你,就当是绯樱闲手上多一条人命,也没差。”

“你——”

“不过你确实让我有些不高兴了,”魅斗打断他的话,“所以我决定继续优待你。”

说着魅斗挑起他的右手,准备从他的手指开始,不远的走廊却忽然传来优姬的尖叫声。

随即是她慌乱的呼唤,锥生零和红玛利亚的名字交错着出现。

优姬,怎么会跑来这里?魅斗啧了一声,只好先放下锥生一缕。

像这类人在他们黑-手-党,通常情况都是要除掉的。

不过他想起锥生零说起弟弟的表情,复杂又怜惜,恐怕早就知道了,可是他眼中依然没有怨恨。

真是个怪人,明明是个苦大仇深的少年,硬是被理事长养成了这样,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理事长才是王者吧。

杀是不准备杀的,不过程序还是要走的。刚刚光是听他扯皮,倒是忘了正事还没问出来(虽然已经猜的差不多了)。

于是在锥生一缕略显防备的神情中,魅斗直接卸下了他的下巴,随后是四肢的关节。

他的手法专业又熟练,像是练习过无数次。

魅斗站起身,“你先在这呆一下,等我解决完锥生零那边的事,再回来给你接上。”

锥生一缕:“…………”

他疼得扭曲,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教室大门缓缓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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