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雷电,就在头顶交织,密集的雷电交织成网状,其中一道拳头大的紫色雷电,直奔周氏而去,停留在周氏的头顶。
原本见着变天要走的人,此时都睁大双眼,捂着嘴,静立在原地,伸手指着周氏:
“雷神显灵了。”
“雷神收拾恶人。”
“霹雳啪啦,滋滋滋滋。”拳头粗的紫色闪电,分出来一缕细细的闪电,直劈周氏,对着她被打伤的肩膀劈落下去:
“啊啊啊,疼,疼,嘶嘶。”肩膀处,被雷电击中,燃起了天火。
所有人被吓傻了,紧赶慢赶跑到院子里的王家人,也傻眼了。
白氏,绕着圈走到女儿身边,上下打量一番,见还好,才问,“君君,没事吧?”
茫然无措的昭君,柔柔的一笑给苍白的脸上,增添了一抹生机,安慰着亲娘,“娘,没事的。”
白氏抿着嘴唇,利眼一扫,直接扫到李氏身上,一把大力抽走女儿手上的木棍,“嗷嗷”的冲过去,“混账东西,不要脸的一对老东西,居然来抢侄子侄媳的宅子,咋那么不要脸呢?
你以为我家是好欺负的,瞎了你们的狗眼,我王家也是你们这种人能欺负的,老娘打死你们一个个的。”
白氏的怒骂惊醒了呆滞的众人,雷电示威一样在杨家所有人的头顶转悠一圈,伴随着滋滋的刺啦声,怎么听都觉得害怕。
王父,王家的四弟兄,五人挤过人群,走到昭君的身边,怒对着杨家人,五大金刚,怒目圆睁,对面的杨家人此时才发现,王家人多,好像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但对银钱的渴望,让他们的恶胆持续发酵,杨父叼着烟杆,迈着外八字步,走上前,“亲家,这房子本来就是我杨家的,如今我三儿已不在,这宅子和郊外的庄子就是我杨家的,收回来,应当应份。”
只看样子,还以为是个人,是个讲道理的人,可听那话,就是畜生。
王父对着四周看热闹的人拱拱手,“各位老少爷们儿,我们一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住在周围的都应该知道,我女儿嫁的杨民生,是眼前这人过继给族内堂弟的,还是孩童时就过继出来。
与他们一家有何关系,如今,女婿,还有我那亲家夫妻俩皆已不在。
任何家族只有绝户的宅子,田产,死后才归族人。可我女儿还给杨民生生了两个儿子,我女儿也还在世,宅子,庄子,按律法可是归我女儿及两个外孙子的,与这家人有何关系。”
王父虽穷,但也不是一点见识也没有,知道怎么占理怎么说。
“放屁,老三死了,宅子,庄子就是爹娘的。与小兔崽子有何关系,莫要胡搅蛮缠……”杨家老二,五大三粗,仗着自己力气大,个头高,不怕死的冲过来,举起拳头就要打王父。
“轰轰轰,隆隆隆……”一直悬在上空的雷电团,瞬间变化成一条飞舞的电蛇,只冲杨老二头顶直直的劈下。
“啊啊啊,爹,救我啊……”无数的电流,在他的四肢百骸流走。
“噗通”一声,杨老二直直的倒下,脑袋磕的一声巨响,地上的青石板都被磕的裂开。
四肢没有章法的胡乱抽搐,头发被电的跟刺猬一样竖起。
看着就挺渗人,脸色的皮肤被电焦,全身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肉眼可见的变成黑焦色,还伴随着一股子糊味儿。
此时,头顶上的乌云也慢慢的收起,露出明媚的阳光,雷电也躲进云层中。
杨家人,此时被吓的,连回房收拾行装的心情都没有。
家里有人接连被雷电劈,这下杨家的名声算是臭了,杨大伯拉着老婆子,儿子们,在吃瓜群众的非议中,灰溜溜的走了。
只是杨大伯走时那不甘愿还有凶狠的眼神,让昭君看了个正着。看样子,老头子还会再搞事。
昭君招呼娘家的父母,哥哥弟弟们坐下,关紧院门,一家人坐在院子中。
王父,王母,最是疼小女儿,懂事孝顺。二老一辈子四儿两女,大女儿嫁的虽说是秀才,可家里穷,没有小女儿的日子好过,女婿又是个迂腐穷酸,每次回娘家,大女婿都丧着脸,摆谱。
不像小女儿夫妻俩 ,回去甭管带不带礼物,都是笑眯眯的,回到家里也勤快,女婿每次都帮着干些体力活,劈柴,挑水,有时候还跟着下地。
王家不富裕,住在离小女婿家的庄子不远的三里地外的村子。
每次回到娘家,小女婿看到村里的长辈,还有熟人那嘴巴子可甜了,见人就喊 ,一点架子也没有,比大女儿家的酸腐秀才好相处多了。
王父,王母夫妻俩,一人抱着一个外孙子,粗厚的手掌,爱怜的在小家伙的头顶抚摸着。
“君君,往后的日子,你打算咋办?”
看杨家人那样 ,可不会善了。
他们担心啊。
“爹,娘,我打算买一房下人,以后家里孤儿寡母的。有个啥事儿,连报信的人都没有。
今天多亏了何家人让人去通知你们,等下我拿点银钱,小弟你去帮我买两盒点心,给何家送去感谢感谢人家。”
王四一向就与昭君亲,姐弟俩年岁相差无几。小的时候都是昭君带着四弟,感情深。
王四胸脯拍的啪啪响,“二姐,我现在就去。”
“行,我进屋给你拿钱。”昭君刚起身 ,就被王四按住在椅子上,“不用,两盒点心花了不几个钱。这点小钱,弟弟我有。”
说完,一溜烟就跑了出去,一点也不像是做爹的人。
随后,昭君让王父,王母来家里住段日子。
算是镇宅,免得杨家人杀个回马枪。
“君君,别担心,明日,我去本家找找人。让人警告警告杨家人。”
王父从不在外面宣传自家有贵亲,所以杨大伯一家也不知道。
也因为这样,他们才敢恶向胆边生,想强占过继出去的儿子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