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2 章(1 / 2)神也别想拦着我搞基建!首页

“啊!啊——”她尖叫起来。

云泽要阻止已经是来不及了。

“发生什么事了?!”一个老妇人冲过来,她看到了溪水边的云泽,同样呆住了,“伟大的山林之神啊。”

之前的女孩转身抱住了这个老妇人,整个埋在对方怀里,眼睛却还偷偷去看他。

云泽惊讶地发现,明明吐出的音标一个都听不懂,他的大脑却像是自动翻译机一样把这陌生语言给翻译了。

他们三人就这样惊疑不定地看着对方,久久没有动作。

“尊贵的大人,您从哪儿来?”老妇人有些敬畏地问。

云泽低头看看自己一身里三层外三层的精美服饰,有着美丽的刺绣和金银珠宝装饰,再看对面穿的都是看起来十分粗糙的麻布,脚上甚至没有鞋子。他一下明白了这种敬畏从何而来。

只是一个照面,两边的社会阶级就从服饰中体现出来了。

云泽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他甚至不会说这边的语言,也不确定这边对外乡人是否友好。所以,他只是指了指他来时候的密林,然后再次看向这一对像是母女的本地居民,观察她们的外表、表情和动作。

有些偏瘦,身上有明显晒斑,皮肤状态不好,有虫咬痕迹。少女年纪不大,但是手上有厚厚茧子,老妇人的年龄应该不会特别大,头发有些花白,皱纹也多,关节肿胀,可能有风湿病。

老妇人看了看密林,再小心看了一眼云泽。这种打量十分隐晦,只是眼角余光飞快瞥一眼。

她们社会地位不高。

“尊贵的大人,如果您和您的随从走散了,需要一个入住的地方,我们村子有一个神庙,有一位老祭司在主持,可以暂住一宿。”老妇人小心推敲用词,明显是很害怕惹怒了这个她们得罪不起的人。

云泽想了想,虽然自己也可以住在野外,因为有帐篷,但是这是个了解这个世界原住民的机会,要是错过,不知道得是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融入。高风险,也就意味着高回报,他需要一个认识这个世界的途径,于是云泽点点头,然后向两人靠近了一步。

老妇人有些惊慌地倒退了一步,连连弯腰:“我们可以为大人引路,请随我来。”说罢就拉扯着那个年轻女孩要前面走。

“阿娘,我的水桶。”少女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桶,眼里满是心疼。

老妇人脸色微微一变,看云泽似乎没有生气,伸手紧紧拉住自己女儿:“大人的事情要紧,这又不是要紧东西。”

“怎么会不是要紧东西?我们家就这一个……”少女看出了母亲表情的凝重,讪讪住嘴,又忍不住回头去瞧云泽。

云泽对她微微一笑,把人吓得跟小鸟雀一样,直接缩到她母亲的后面。

越是往外走,树木越少,一会儿到了一片麦田。这片麦子长得不算好,稀稀疏疏,麦粒也没有特别饱满。

云泽看到了一些劳作的人们,大都是男人,他们拿着一把石头镰刀,在割成熟的麦子。这样的天气里,很多人仅仅是在腰上裹了一块布,身上的皮肤被晒成了酱色,头发都是短的。

麦芒刺人大家都知道,但他们却像是感受不到,眼里只有喜悦。

丰收的快乐让他们忘记了劳累,这大概是他们自家的田地,或者至少是租来的。

他们大都是棕黑色的头发,眼睛也是如此,但是五官比东方人深。云泽在这里格格不入,不论是服饰,还是闪烁银色光泽的发丝,又或者平日是艳蓝色,阳光下是蓝紫色的眼睛。

这些人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他经过的地方,众人停止劳作,蹲在地上小心打量他,一直到他走后,才重新动起来。

他们附近没有类似监工的人,倒是有少数送水的孩子和妇人。妇人身上会披一件衣服,类似T恤裙,孩子则不穿衣服,无论男孩还是女孩。

“这些人大概是这个时代的‘平民’,拥有少数生产资料,社会地位并不高,从粗糙的体力劳动中获取食物。”云泽在心里下了这样的定义。

他们走过一条泥路,走过一片泥土和茅草制作的泥屋子,最终到达了唯一一个石头修建的建筑前。在后世看来也是很简陋的,不规则的石块用一种灰色泥浆搭成一个单层建筑,不高,不过占地挺广的,还有一个大院子。

云泽跟着这对母女走进去,他发现院子里养着羊,一边是‘咩咩’的叫声,一边传来‘嘿哟嘿哟’的声音。

循声望去,那一侧有个奇怪的小亭子,是石头制作的类似石槽的样式,四边有木头支撑着上面的顶,看起来不大,有两个一点没穿的男孩子在里面踩着什么东西。一个穿着发黄麻布的老人站在一边。

他就看到这巨大石槽的一侧有个小小出水口,一种红色的液体从里面流出来,倒入下面的桶里。桶里已经半满,都是这种红色的液体,那老人正低头观察。空气中飘来一股好闻的果香,云泽用了几秒钟把这种香味和葡萄对应起来。

所以,这是在制作葡萄汁?

不,或者是葡萄酒?因为是专门修建了一个巨大石槽,那么这件事就不是突发奇想,而是生活中的重要一部分。葡萄汁不会成为生活中的重要一部分,葡萄酒会,因为葡萄酒易于保存,这代表着它可以长时间带来利益。

这一瞬间云泽心情有点复杂,不知道是高兴这个时代的人们已经会制作葡萄酒,不是莽荒原始时代。还是应该纠结居然用脚踩的方式制作葡萄酒,对这种酒突然有了阴影。

村庄里的一个神庙,拥有现实中的管理权的祭司,开始驯养家畜,会制作葡萄酒,可见这是个饱受生存困扰(人只有生死存亡的时候最愿意把希望托付给虚无缥缈的神灵),但已经开始追求生存之外的精神满足的社会。

“祭司大人,这位是与随从失散的大人,我带他来找您的。”老妇人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