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家军这个监军,在这里经营了两代人也笼络过去不少亲信。
而根基在皇帝身上的监军自然要比只关心手里那点兵权的赵家要消息灵通。
在接到晋国皇帝因为跟人妻子偷情,被不甘受辱带绿帽的羽林军大将林远征造反斩杀之后,没了靠山的监军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弄死赵家的人,皇帝死了,接下来肯定天下大乱,接管了赵家的地盘和军队才有在乱世立足的本钱。
而毫无准备的赵大将军和赵安小将军兄长们就是这么被骗过去毒杀的,赵安小将军还是因为跟人打架斗殴抢花魁不敢回家才逃过一劫的。
死了顶在头上给他撑腰的爹和兄长们,纨绔的赵安被逼的一夜之间就长大了,召集旧部复了仇,又要收拢军心,抵挡庆国的突袭,没几个月就成长起来变成了人人敬佩的赵小将军。
这次趁着水灾流民,安排人混进了云山县,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县令,整个县城都没发生多少动荡。
阮青山被抓壮丁的那一场攻城战,是正在夹谷关跟庆朝打的激烈的大元帅裴元通派过来试探的。
看这边准备充分捡不着便宜,很快就退走了,毕竟他不仅要应付庆国的步步紧逼,还要分兵去平都城安庆府造反的羽林军,实在抽不出兵力铲除这些趁火打劫的乱臣贼子。
在这各路大军打的如火如荼的时候,赵小将军自然也不可能闲着,一边强征新兵加强训练,一边带着他的老队伍拿下了水路要塞的清江渡。
然后在裴老元帅战死的时候,又顺着水路很快就打下了好几个县城,把出入不便的渝州府给围了起来。
而阮青山作为亲卫军的一员,自然也跟着小将军上了战场。
他在末世为了晶石,砍丧尸脑袋砍顺了手,一上了战场就暴露了本性。
一把大刀被他舞得虎虎生风全对着敌人的脑袋去了,可头盖骨砍多了再□□的大刀都得卷刃。
于是第一次从战场才下来,阮青山特地找小将要了好些断掉或者卷刃需要重新锻造的兵器,拿去铁匠铺融了一把两百多斤的大斧头。
这下上了战场就更猛了,偏偏他还喜欢对着人脑袋砸,几场仗打下来他就得了好几个外号。什么碎颅霸斧,砍头狂魔……不仅敌人看见他心惊胆战不敢上前,就连身后的友军都不敢离他近了,就怕一不小心被误伤,那一个个脑瓜迸裂的场景,看得人头皮发麻。
就连赵小将军对他总砍人脑袋,碎人头颅的爱好,也好奇得很,论功行赏把他升做新军校尉的时候,还装作无意的问了一句。
阮青山能怎么办呢?他也很无奈呀!
谁不想像小将军一样一杆□□耍的花里胡哨不说,杀人还溅不了多少血,一场仗打完就数他最干净帅气。
哪像他?血水脑浆糊的满身满脸都是,从战场上下来好几大桶水都洗不干净。
他也不是没想过换一种杀敌的方式,可实在是办不到啊!
他不管是刀法还是斧法都是在丧尸堆里磨练出来的,丧尸嘛,不把脑袋打掉他就死不了,砍掉脑袋也还是要砸碎才能掏出里面的晶石。所以上辈子他都习惯直接砸脑袋,免得还要多费一遍事儿。
上了战场,血腥味儿和萧杀的气氛,让他总感觉回到了末世,前面的敌人都是丧尸,对着脑袋砸已经是他的本能反应了。
不管怎么给自己做心理暗示都没用,刚开始还能记得,可没打几下,他就又对着人脑袋去了。
最让他无奈的是不对的人脑袋打,他都不知道手里的武器该怎么挥。
手忙脚乱差点儿受伤以后,阮青山也没办法在乎那些闲言碎语了,啥都没有他自己的小命重要,霸斧就霸斧,狂魔就狂魔,难听是难听了点儿,可听多了也就习惯了,反而觉得能震慑敌人,还很威武霸气。
他还干脆自己给自己取了一个威风的外号,“霸虎”每次上战场,都拿个布条写了绑在脑袋上,免得这些人乱取绰号把他叫的可难听了。
可上辈子砍丧尸不能当理由拿出来说,说了也没人信,于是阮青山想了想,古代有什么人是专职砍头的?
这一想还真让他想到了一个,菜市口的:刽子手!
于是给自己扯了一个刽子手的先祖,不仅传下来一套威猛的拳法,还传下来一套专砍人脑袋的刀法。
借口他学的不好,又没有实践经验,平时都是拿砍柴的斧头练习,所以总是砍不中脖子,砸碎了脑袋瓜。
这解释很好,很强大,听到的人头皮发麻以后都“哦~!”一声恍然大悟,看到他却离得更远,更恐惧了。
这什么人呐?得砍了多少脑袋,才能悟出一套专门砍头的刀法,这样的刀法居然还一代代传了下来,这样祖传的凶人真是不能惹呀不然惹。